男女主角分別是顏諭蕭承冀的其他類型小說《她,嬌軟美人,被殘暴反派爆寵了顏諭蕭承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序連”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宮中人從來不敢主動去要秦王殿下手中令牌。哪怕現(xiàn)在宮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秦王要進去見皇帝,他們都得乖乖的給打開。別說要秦王的令牌了,就算秦王配著刀劍騎著馬進去,也沒有什么人敢說任何不是。誰讓皇帝最寵愛這個兒子呢?;实圩铀帽姸啵首庸鲾?shù)不勝數(shù),但最得皇帝喜愛的,還是三皇子秦王殿下。此時皇帝還沒有睡,正在桌案前看著折子。古光亮剛說完“秦王殿下來了”,皇帝便抬了抬手:“讓他進來吧?!逼讨?,蕭承冀從外走了進來。父子兩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十多個皇子之中,蕭承冀是最像皇帝的一個。建興帝這些年勵精圖治,在他的統(tǒng)治下,魏國把祖宗丟失到蒼國手中的土地奪回來了大半。這樣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相當?shù)淖载?。正因為如此,所有皇子之中,他最偏愛與他相似的三皇子蕭承...
《她,嬌軟美人,被殘暴反派爆寵了顏諭蕭承冀》精彩片段
宮中人從來不敢主動去要秦王殿下手中令牌。
哪怕現(xiàn)在宮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秦王要進去見皇帝,他們都得乖乖的給打開。
別說要秦王的令牌了,就算秦王配著刀劍騎著馬進去,也沒有什么人敢說任何不是。
誰讓皇帝最寵愛這個兒子呢。
皇帝子嗣眾多,皇子公主數(shù)不勝數(shù),但最得皇帝喜愛的,還是三皇子秦王殿下。
此時皇帝還沒有睡,正在桌案前看著折子。
古光亮剛說完“秦王殿下來了”,皇帝便抬了抬手:“讓他進來吧?!?br>
片刻之后,蕭承冀從外走了進來。
父子兩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十多個皇子之中,蕭承冀是最像皇帝的一個。
建興帝這些年勵精圖治,在他的統(tǒng)治下,魏國把祖宗丟失到蒼國手中的土地奪回來了大半。
這樣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相當?shù)淖载摗?br>
正因為如此,所有皇子之中,他最偏愛與他相似的三皇子蕭承冀。
蕭承冀天生冷淡,向建興帝匯報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要離去。
建興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明天起,你去兵部領(lǐng)個差事,進內(nèi)閣學(xué)一些事情,刑部的事情也要顧好?!?br>
蕭承冀點了點頭:“是?!?br>
“鉞兒,朝廷虧欠鎮(zhèn)國公府甚多,無論溫家那姑娘如何,你都要——”
話未說完,外頭又傳來了通報,說是鄭太后來了。
蕭承冀眸中閃過一絲嫌惡。
建興帝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鄭太后拄著拐杖,身前身后一大群宮女太監(jiān)攙著扶著跟著,護著她走了進來。
建興帝趕緊上前扶她:“都這么晚了,母后您來這里有事?”
鄭太后笑意盈盈,渾濁的眼睛先是掃過蕭承冀,又看向了建興帝:“哀家聽說你這些日子都沒有去后宮,皇帝啊,你再醉心朝事,也得顧及你自己的身體。”
建興帝點了點頭:“是,母后教訓(xùn)得是?!?br>
“哀家不是在教訓(xùn)你,是心疼你。”鄭太后道,“秦王,你怎么也在這里?這么晚了還打擾你父王休息,你就不怕你父王身子撐不???”
建興帝道:“是朕召他進宮的?!?br>
鄭太后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偏心,總給這孩子說好話,到底怎么樣,哀家心知肚明呢,哀家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br>
蕭承冀在旁邊冷眼相待,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些年來,鄭太后這種處處傷人的軟刀子,他早就習(xí)慣了。
宮闈之間和一個老人口舌交鋒爭來斗去,蕭承冀懶得去做。
連皇帝都要被這位老太后桎梏,又有多少人愿意和她周旋呢?真讓她裝病說身體有什么好歹,又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
“哀家這次過來,還是想說說溫家姑娘的婚事?!?br>
鄭太后道,“如今衛(wèi)家姑娘做了五皇子的側(cè)妃,正妃位置空了下來,溫家姑娘和五皇子訂過婚事,哀家覺著呀,還是要溫家姑娘嫁給五皇子。秦王,你也不想娶一個和五皇子訂過婚事的女人吧?”
皇帝臉色大變。
他就知道,鄭太后是沖著這個來的。
朝上皇帝只處置了衛(wèi)浩和衛(wèi)夫人,當時并沒有說要把衛(wèi)家姑娘降為側(cè)妃。
鄭太后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大發(fā)雷霆,非說這么個姑娘配不上五皇子,要讓衛(wèi)家姑娘貶為侍妾,皇帝再三周旋,才抬成了側(cè)妃。
如此一來,五皇子正妃的位置還是空了下來。
溫家姑娘是鎮(zhèn)國公唯一的嫡女,此女在軍權(quán)上面關(guān)系重大,娶了溫家姑娘為妻,再取兵權(quán)并非難事。
鄭太后心心念念的,就是五皇子成為太子,她無論如何都要溫家姑娘嫁給五皇子的。
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選只有秦王。
當年鄭太后先下手為強奪了這門婚事,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到了秦王的頭上,皇帝怎么可能再撒手?
只是——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么?
秦王對美色壓根沒有什么興趣,這些年碰都不碰女人。
之前給他安排衛(wèi)家姑娘的婚事,還是皇帝強行下的命令。
皇帝道:“母后,婚事怎么能變來變?nèi)サ模窟@不是讓人笑話——”
“哀家在問秦王?!编嵦笱劬ξ⑽⒉[了起來,“秦王,你怎么看?”
蕭承冀諷刺的勾了勾唇:“父皇,您一直都清楚,兒臣無心婚事?!?br>
皇帝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鄭太后終于松了一口氣,但她這口氣還沒有松到底,便聽蕭承冀又道:“但是,兒臣想娶溫家姑娘,已經(jīng)把秦王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做聘禮,秦王府家大業(yè)大,是該有個女人操持宅事?!?br>
這下臉色鐵青的換成了鄭太后:“你們還沒有成親,怎可私相授受?”
蕭承冀似笑非笑:“私相授受?太后娘娘指的是和五弟一樣未婚便與貴女茍合?那倒不是,臣把秦王令交給溫家姑娘,是當著幾十名百姓的面?!?br>
鄭太后這次真的要被蕭承冀氣死了,但她在真生氣時,又不能輕易流露出來。
“說起來也是緣分,臣七歲便會騎馬,騎了二十年,身上從來沒有掉過東西。但今晚在南街夜市路過溫家姑娘的時候,秦王令掉在了她的手里?!笔挸屑娇粗嵦?,“太后您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
建興帝拍掌大笑:“好!好啊!鉞兒,鎮(zhèn)國公府不是普通人家,一個秦王令可不足以當聘禮,改日再送些豐厚的禮品過去?!?br>
鄭太后被蕭承冀挑釁的目光氣得怒火中燒,使勁咽了一口氣下去。
建興帝笑著道:“母后,現(xiàn)在鉞兒的婚事定下來了,您心里肯定很高興壞了吧?大怒傷身,大喜也傷身。都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古光亮,送太后娘娘回去?!?br>
鄭太后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被送了出去,
鄭太后這么一走,皇帝臉上的笑頓時淡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蕭承冀的肩膀:“鉞兒,你終于懂事了一回。這次編的借口不錯?!?br>
蕭承冀看了皇帝一眼:“秦王令真在她的手上,沒有令牌在身,這段時間兒臣不進宮了?!?br>
皇帝笑了一聲:“無妨,再打個一模一樣的令牌便是。溫家姑娘如何?”
“她應(yīng)該能把整本《魏律》背下來,像個書呆子?!笔挸屑嚼淅涔创剑罢嬖摪阉腿バ滩慨敳?。”
顯而易見鄭皇后很滿意衛(wèi)如萱今天的裝束。
衛(wèi)如萱對這種老氣橫秋的打扮并不喜歡,但沒辦法,誰讓鄭皇后是她的婆婆,鄭皇后喜歡什么,她就必須迎合什么。
鄭皇后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顏諭這樣的女人,今天和秦王妃第一次見面,她心里很不爽快。
相比之下,還是衛(wèi)如萱更合她的心意。
鄭皇后看了衛(wèi)如萱一眼,幸好五皇子娶的人是衛(wèi)家女,顏諭一看就是迷惑男人的喪門星,把這樣的喪門星娶進門,五皇子還會聽她這個母后的話?
只怕一門心思都在女人身上。
“你好好伺候五皇子,盡早給五皇子生個兒子,一定要趕在秦王妃前頭。”鄭皇后語氣平淡,“只要你生下孩子,本宮一定讓皇上把你扶為五皇子的正妃。”
衛(wèi)如萱的眼睛瞬間就變亮了。
正妃這個位置,對衛(wèi)如萱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現(xiàn)在宮里不受重視,其它妃嬪看都不看她一眼,皇太后也不理睬她,不就是因為她是個側(cè)室么?
哪天她要是扶了正,這地位瞬間就不一樣了。
衛(wèi)如萱連連點頭:“母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五皇子,好好伺候您,今后都聽您的話,陪著五皇子順順當當?shù)淖叩交饰簧??!?br>
鄭皇后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五皇子當上太子當上皇帝。
偏偏鄭太后從來不讓人提這件事情,說都不能說。
這話從衛(wèi)如萱的口中說出來,鄭皇后一下子就舒坦多了。
說實話,顏諭和衛(wèi)如萱比較,鄭皇后還是覺得衛(wèi)如萱好。
溫家姑娘長得像個狐貍精,牙尖嘴利,說話一套一套的,黑的能被她說成白的,著實招人厭煩。
衛(wèi)如萱沒那么多勾引男人的手段,說話又如意吉祥,讓人心口暖暖的。
她扶著衛(wèi)如萱的手上前:“萱兒,你好好聽話,以后該有的,你全都有?!?br>
......
邵家在京城也有皇帝賞賜的安慶侯府,但一開始陪著顏諭回來,把鎮(zhèn)國公府收拾干凈,就先在這里住下了。
這些日子皇帝要把邵雋良和邵雋守兩兄弟留在京城,邵家的人把侯府收拾得干干凈凈,打算等顏姑娘回門之后,他們再搬回安慶侯府去。
今個兒顏諭要回門,江氏一早就讓人把府上收拾得整整齊齊,讓廚房的人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菜品,就等著招待姑娘和姑爺。
邵宏看她這個忙忙碌碌的樣子,忍不住道:“秦王不大可能陪同,他一貫的高傲,咱們姑娘自個兒回來,倒不必備這么齊全?!?br>
“姑娘自個兒回來怎么了?她自個兒回來,那也得周到?!苯蠂@了口氣,“養(yǎng)了十年了,和咱們自家的姑娘沒什么區(qū)別,我什么委屈都不想要她受。若不是顏兒到了咱們家,我說不定都沒有孩子,福氣是她招來的?!?br>
邵宏不怎么在意這些迷信的事情,但江氏念叨來念叨去,他倒沒反駁過。
江氏道:“你寫信去翎城了么?要把雋良和雋守的媳婦兒孩子都接過來。”
正常情況下兩個公子留京,媳婦兒得留在家里伺候公婆。
但邵家這樣的人家,更重要的還是外頭的應(yīng)酬交際。
邵雋良和邵雋守在京城里初來乍到,他倆在官場上往上爬,也得有媳婦兒在京中各個人家往來拉人脈。
邵宏點了點頭:“已經(jīng)寫信過去了,老爺子和老夫人應(yīng)該看到了?!?br>
“未婚私通!你簡直丟盡了咱們衛(wèi)家的臉!”禮部尚書衛(wèi)浩一巴掌打在了衛(wèi)如萱的臉上,把她打得七葷八素,“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衛(wèi)如萱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禮部尚書夫人劉氏愛女心切,趕緊上前護住了衛(wèi)如萱,和衛(wèi)浩吵吵嚷嚷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們萱兒?”
衛(wèi)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劉氏的臉上。
劉氏拿出來看了一眼,頓時面紅耳臊:“這……這、這寫得什么?你從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個不檢點的丫頭陷害咱們萱兒?”
“這是皇上親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還夸我養(yǎng)了個知書達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
一想起當時的場面,衛(wèi)浩就恨不得一頭撞在柱子上!
活了這么多年,這是頭一件讓他無地自容的事情!
劉氏依舊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么有這個?萱兒去勾引皇上了?”
“她勾引的是皇上倒好,老夫也不會如此羞恥!她勾引的是秦王殿下的弟弟,五皇子!”
聽到這話,劉氏“哎呀”了一聲,此時此刻終于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衛(wèi)如萱捂著臉哭:“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嫁給秦王那個瘋子,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就算嫁給五皇子當妾,我也要嫁!”
劉氏臉色雪白雪白的,試探著對衛(wèi)浩道:“皇上是不是要賜死咱家姑娘?”
“如果賜死這個禍害倒好了!”衛(wèi)浩咬牙切齒,“五皇子非她不娶!皇上把她許配給了五皇子,把溫家姑娘許配給了秦王!”
“真的?”衛(wèi)如萱眼睛瞬間亮了,“五皇子非我不娶?五皇子這么愛我?”
才剛剛開始呢,五皇子就對她情深義重了。
衛(wèi)如萱記得,原文中那個女主嫁給五皇子好久,兩人的感情才慢慢升溫。
自己可比那個狗屁女主強多了,這才過去多久呀,五皇子就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
等以后她進了五皇子府,女主能夠享受到的一切,她全部都能享受到。
禮部尚書夫人劉氏也高興了起來:“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咱們府上終于有了一件好事!”
說起來,當初衛(wèi)如萱看上秦王,劉氏心里是有些擔(dān)心的。
秦王蕭承冀地位尊貴,手中權(quán)勢赫赫,說起來是個各方面都出眾的良人。
唯一不好便是此人心性過于殘忍,性格喜怒無常,就沒有能近他身的女子。
可衛(wèi)如萱信誓旦旦,說自己花容月貌身世出眾,哪怕蕭承冀是一塊堅冰,她也能把他給暖化了。
五皇子蕭嘉善雖然能耐不大,但人家是中宮皇后生的嫡子呀!
鄭家一門雙后,蕭嘉善雖然不得皇帝喜愛,將來繼位的可能性肯定比蕭承冀更大。
而且這些天,衛(wèi)如萱不止一次的和劉氏提過她那個夢境,說夢中蕭嘉善會登上皇位,自己如果嫁給他,那就是唯一的皇后。
這么神奇的夢境,說不定還就是真的!
禮部尚書看著這對母女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他心情煩悶至極,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他在官場上的路基本就走到頭了。
皇上沒有發(fā)落他這個女兒,卻把他踢出了心里的某個位置。
以自身的仕途換來這倆癲婦的一場胡鬧,他是越想越窩心啊。
劉氏高高興興的要給衛(wèi)如萱準備嫁妝,要給衛(wèi)如萱裁剪衣服。
她膝下沒有男孩兒,妾室生的雖養(yǎng)在她的名下,卻不被她當成自己孩子看待。
這些年劉氏積攢下來了不少好東西,這些東西呀,全都給衛(wèi)如萱當嫁妝!
劉氏拍著自己寶貝女兒的背:“萱兒你放心!娘親要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
皇上把衛(wèi)如萱許配給了五皇子,把溫家女許配給了秦王,等同衛(wèi)如萱和溫家女換了婚事。
怎么著,劉氏都得讓衛(wèi)如萱壓溫家女一頭,讓人知道他們衛(wèi)家的厲害!
旁邊的禮部尚書不大高興的皺了皺眉頭:“別壓了鎮(zhèn)國公府一頭,讓皇上不高興!”
劉氏這暴脾氣又發(fā)作了:“我心疼女兒,給女兒多準備點嫁妝,皇上會不高興?我看啊,是你不高興才對吧!你看不慣我把我的嫁妝留給女兒,沒給你那倆狗屁兒子是不是?”
禮部尚書一聽她吵吵嚷嚷就頭疼,趕緊邁起腳步往外走。
劉氏跟在了他的身后繼續(xù)嚷嚷:“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一路是誰在扶持你!怎么著?我爹死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做夢!就算掏空了整個尚書府,我也要給女兒準備一份體體面面的嫁妝出來!”
衛(wèi)如萱還在旁邊得意洋洋,她這次心里可是高興壞了!
不過,嫁妝的事情,她的確要豐厚一點,必須壓那個溫氏女一頭!
婚前這一出要是壓不了,那她婚后還怎么在溫氏女跟前耀武揚威呀?
衛(wèi)如萱趕緊拉住了劉氏:“娘,我看呀,爹就是想把家產(chǎn)都留給那倆賤崽子!我這次一出嫁,您在府上的日子就慘了!”
劉氏咬了咬唇。
衛(wèi)如萱看了看劉氏:“娘,您姿色猶存,何不再給爹生一個呢?那倆賤崽子我也看不順眼,肯定他們兩個在爹面前上眼藥,爹才這么不高興,不如早點把他們弄死。養(yǎng)別人的孩子終究不如自己生一個!”
劉氏拍了拍衛(wèi)如萱的手,眼圈兒瞬間紅了:“還是你疼我,你爹呀,他就是一個沒用的老古板!年輕時候不知道疼人,現(xiàn)在也不知道!”
衛(wèi)如萱笑了笑。
無論如何,尚書府都是她最大的背景。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尚書府落到兩個異母兄弟的手中。
沒有娘家給她撐腰,將來的日子萬一遇見什么變故,那是真不好受!
不如早早地做下規(guī)劃,給自己鋪一鋪將來的路。
五皇子蕭嘉善,是當今鄭皇后的獨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這五個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適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與溫家小姐溫顏諭定下了婚事,還是鎮(zhèn)國公在的時候,鄭太后親口定下的。
六皇子與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當今圣上最為寵愛的皇子,十五歲時便被圣上封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長。
皇帝前幾年便想讓秦王成親,皇帝對這個兒子寵溺太過,秦王冷漠孤僻喜怒無常,完全沒有成親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縱著。
這兩年終于看不過去了,便強行給他賜婚,將禮部尚書的嫡女衛(wèi)如萱賜婚給秦王。
按著正常情況,今年下半年,衛(wèi)如萱也該嫁入秦王府。
半個月后,安慶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婦帶著長房長孫邵雋良、二房長孫邵雋守,護送鎮(zhèn)國公府小姐溫顏諭到了京城。
因溫小姐身子病弱,經(jīng)不起舟車勞頓,剛剛抵達京城便病了一場。
此時此刻,衛(wèi)如萱躺在五皇子蕭嘉善的懷里,抱著蕭嘉善的胳膊撒嬌:“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時候娶我?”
蕭嘉善先前被衛(wèi)如萱迷惑得死去活來,魂魄都飛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后,蕭嘉善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臉色瞬間變白了。
老天爺!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蕭承冀那個瘋子知道自己給他戴了這樣一頂綠帽子,會不會殺了他?
蕭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還要遇見蕭承冀,他登時便冒了一頭的冷汗。
衛(wèi)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給蕭嘉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含羞帶怯:“殿下不會不對我負責(zé)吧?”
這些天來,衛(wèi)如萱偷偷請了一個從良的婦人來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對方在青樓待過那么些年,對此再明白不過。
蕭嘉善身為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邊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經(jīng)的,青樓那種地方,他絕對不敢去。
所以,衛(wèi)如萱這些日子的手段,已經(jīng)把他迷得死去活來,完全忘了倫理綱常。
面對衛(wèi)如萱的質(zhì)問,蕭嘉善五味雜陳。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衛(wèi)如萱這般漂亮又讓他著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頭,完全沒有能比得上衛(wèi)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衛(wèi)如萱,他當然想娶。
但是——
弟奪兄妻,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該是多大的丑聞?!
蕭嘉善趕緊要起身:“我——我還有事回府——”
衛(wèi)如萱一把抓住了蕭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zé)任?還是說,你想娶溫家女為皇子妃?”
蕭嘉善聽衛(wèi)如萱提起這個,他頓時火冒三丈:“那個病秧子?怎么可能!我寧愿死,也不愿意把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蕭嘉善和溫顏諭這樁婚事還是十多年前訂下的。
當時鎮(zhèn)國公府如日中天,鄭太后常常召鎮(zhèn)國公夫人邵氏進宮,邵氏懷著顏諭的時候,蕭嘉善才三歲。
當時鄭太后笑瞇瞇的說,若鎮(zhèn)國公夫人肚子里的這一胎是個女兒,就嫁給五皇子為正妃。
五皇子蕭嘉善的母妃,當年還沒有被封為皇后,而是被薄貴妃壓了一頭的鄭妃。
面對這么好的婚事,鄭妃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這一胎生下來,鄭妃忙不迭的讓鄭太后賜婚,鎮(zhèn)國公溫府與五皇子的婚事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鎮(zhèn)國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場上。
“晦氣!真是晦氣!”
鄭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沒有把手中這支簪子給折斷。
給她梳頭的大宮女溫聲細語:“畢竟是太后娘娘定下來的婚事,現(xiàn)如今溫小姐已經(jīng)入了京城,這個時候您若反悔,只怕——”
話未說完,鄭皇后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兩半!
“這么一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娶了她進門,不知會招來什么樣的禍患!”鄭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長,都是她給克死的!溫家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宮女被嚇得身子一哆嗦,還是強忍著扯出一點笑來:“娘娘,等下咱們還要給太后娘娘請安。”
鄭皇后活活的將這口氣給壓了下去,等梳洗打扮過后出門,很快便到了鄭太后的壽康宮。
鄭家這一脈出了兩個皇后,可謂是榮耀至極。
如今的鄭太后,便是鄭皇后的親姑姑。
太后老人家滿頭雪白,如今剛剛立夏,京城里男男女女早就換上了薄衫,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還披著一件春衣。
太后老了,就愛侍弄這些花兒呀草兒呀的,眼下拿著剪刀,正親自給盆六月雪裁剪枝葉。
鄭皇后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鄭太后的跟前:“母后?!?br>
鄭太后充耳不聞,仍舊擺弄著她那枝葉,旁邊跟了鄭太后多年的趙嬤嬤拼命地給鄭皇后使眼色。
鄭皇后假裝沒有看出趙嬤嬤的意思,聲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溫家那位小姐已經(jīng)進京了,邵家的人說舟車勞頓,路上就病了。昨個兒兒臣派去太醫(yī)看,太醫(yī)都說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兒臣想著,善兒身邊沒有可心的人照顧可不成——”
鄭太后耷拉的眼皮終于抬了抬。
鄭皇后擠出一點笑來:“您看看,再給善兒選兩個門第高的側(cè)妃,一同嫁過去?”
鄭太后還沒有開口說話,外頭便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
五皇子蕭嘉善給太后娘娘請安來了。
蕭嘉善容貌氣度雖比不上秦王蕭承冀矜貴,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權(quán)貴圈里那是拔尖兒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兒子過來,鄭皇后自然哪哪兒都滿意,趕緊招了招手:“善兒,快來給你皇祖母磕頭請安。”
鄭太后把手中銀剪刀放在了托盤里:“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里鬼混了?”
顏諭敷衍道:“那我自己做。”
蕭承冀?jīng)]再說什么,由著她在自己腰上摸。
丈量之后,顏諭心里也有了數(shù)。
溫水帕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顏諭不大好意思脫下他的里衣給他擦身子,就要讓下人進來幫他。
蕭承冀臉色一黑,讓顏諭出去,沒允許任何人進來。
顏諭正好在外頭喝喝茶,稍微歇息一下。
霍哈還在外頭站著,顏諭讓他過來,問了他的名字。
等霍哈說完之后,顏諭道:“這個名字倒是奇怪?!?br>
霍哈笑道:“小時候進宮,上頭的主管大太監(jiān)給改的,這么多年便用了下來?!?br>
顏諭點點頭,繼續(xù)喝自己的茶,沒有再理睬他。
霍哈瞧了顏諭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他沒想到,新來的秦王妃長得那是真漂亮,什么夸贊美人的話放在她的身上都不過分。
但這性子又是真冰冷,哪怕表面上是很溫柔的一片秋水,內(nèi)里卻比數(shù)九寒冬的冰還難融化,讓人完全拿捏不住,天生的矜貴性子,只能看她的眼色猜她的心思。
不多時蕭承冀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顏諭放下茶水,上前踮腳給他正了正發(fā)冠:“時候不早了,殿下該過去了?!?br>
蕭承冀看了看旁邊的茶盞。
顏諭給他沏了一盞沁涼的花茶,遞到了他的手中,眼看著他喝了下去,又把茶盞接了回來。
等蕭承冀離開房間,顏諭這才松了一口氣。
難怪邵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人,說是嫁了人之后,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公婆,還得照料小姑,閑暇之余還要打理一下家里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事情。
顏諭這嫁的是皇家,倒不用和公婆每日見面,小姑子也都住在宮里。
可單單是應(yīng)對這個冷冰冰的丈夫,就讓她絞盡腦汁費盡心力,仿佛怎么做,對方都不大高興似的。
顏諭在榻上坐了一會兒,吩咐碧春下去:“去拿一匹云霽羅過來,再拿兩匹回文錦?!?br>
碧春心里頭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的過去了。
顏諭好久沒有動針線,稍微有些生疏了,好在身邊幾個丫鬟心靈手巧,等到了要入睡的時候,縫制出了一件里衣。
她不曉得穿起來合不合身,今天晚上蕭承冀?jīng)]有回來,顏諭便早早的去睡了。
據(jù)說京城又出了一件大案子,一個采花賊污了不少女孩兒的清白,導(dǎo)致京城有女孩兒的人家惶惶不安。
對方有點功夫,官差抓捕了許久,昨個兒才把人給抓住了。
據(jù)說這個采花賊的來歷有點不一般,好幾方人都在生事。
朝廷里的事情,蕭承冀倘若不說,顏諭是不主動過問的。
她這幾天忙著做針線,膩了就在房里休息一會兒,或者出去走走轉(zhuǎn)轉(zhuǎn)。
顏諭和秦王的婚事已經(jīng)了結(jié),邵宏夫婦也要回翎城。
他們走的時候,顏諭特意去送了送,一直送到城外。
顏諭也不清楚三舅和舅媽這一離開,下次見面是何年何月了,南北千里迢迢,再也見不到是常有的事情。
當初年幼時顏諭第一次到邵家去,江氏還把她抱在懷里,讓她把安慶侯府當成自己的家。
一晃眼竟然這么些年過去了。
邵宏真不敢讓顏諭多送,他對顏諭行了一禮:“一早上風(fēng)大,王妃身子本就弱,還是早早回去歇著?!?br>
當初顏諭在邵家的時候,他是舅舅顏諭是外甥女,眼下顏諭成了王妃,邵宏凡事都按著規(guī)矩來,對著顏諭也是禮數(shù)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