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諭敷衍道:“那我自己做?!?br>
蕭承冀?jīng)]再說什么,由著她在自己腰上摸。
丈量之后,顏諭心里也有了數(shù)。
溫水帕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顏諭不大好意思脫下他的里衣給他擦身子,就要讓下人進來幫他。
蕭承冀臉色一黑,讓顏諭出去,沒允許任何人進來。
顏諭正好在外頭喝喝茶,稍微歇息一下。
霍哈還在外頭站著,顏諭讓他過來,問了他的名字。
等霍哈說完之后,顏諭道:“這個名字倒是奇怪。”
霍哈笑道:“小時候進宮,上頭的主管大太監(jiān)給改的,這么多年便用了下來?!?br>
顏諭點點頭,繼續(xù)喝自己的茶,沒有再理睬他。
霍哈瞧了顏諭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他沒想到,新來的秦王妃長得那是真漂亮,什么夸贊美人的話放在她的身上都不過分。
但這性子又是真冰冷,哪怕表面上是很溫柔的一片秋水,內(nèi)里卻比數(shù)九寒冬的冰還難融化,讓人完全拿捏不住,天生的矜貴性子,只能看她的眼色猜她的心思。
不多時蕭承冀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顏諭放下茶水,上前踮腳給他正了正發(fā)冠:“時候不早了,殿下該過去了?!?br>
蕭承冀看了看旁邊的茶盞。
顏諭給他沏了一盞沁涼的花茶,遞到了他的手中,眼看著他喝了下去,又把茶盞接了回來。
等蕭承冀離開房間,顏諭這才松了一口氣。
難怪邵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人,說是嫁了人之后,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公婆,還得照料小姑,閑暇之余還要打理一下家里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事情。
顏諭這嫁的是皇家,倒不用和公婆每日見面,小姑子也都住在宮里。
可單單是應(yīng)對這個冷冰冰的丈夫,就讓她絞盡腦汁費盡心力,仿佛怎么做,對方都不大高興似的。
顏諭在榻上坐了一會兒,吩咐碧春下去:“去拿一匹云霽羅過來,再拿兩匹回文錦?!?br>
碧春心里頭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的過去了。
顏諭好久沒有動針線,稍微有些生疏了,好在身邊幾個丫鬟心靈手巧,等到了要入睡的時候,縫制出了一件里衣。
她不曉得穿起來合不合身,今天晚上蕭承冀?jīng)]有回來,顏諭便早早的去睡了。
據(jù)說京城又出了一件大案子,一個采花賊污了不少女孩兒的清白,導(dǎo)致京城有女孩兒的人家惶惶不安。
對方有點功夫,官差抓捕了許久,昨個兒才把人給抓住了。
據(jù)說這個采花賊的來歷有點不一般,好幾方人都在生事。
朝廷里的事情,蕭承冀倘若不說,顏諭是不主動過問的。
她這幾天忙著做針線,膩了就在房里休息一會兒,或者出去走走轉(zhuǎn)轉(zhuǎn)。
顏諭和秦王的婚事已經(jīng)了結(jié),邵宏夫婦也要回翎城。
他們走的時候,顏諭特意去送了送,一直送到城外。
顏諭也不清楚三舅和舅媽這一離開,下次見面是何年何月了,南北千里迢迢,再也見不到是常有的事情。
當(dāng)初年幼時顏諭第一次到邵家去,江氏還把她抱在懷里,讓她把安慶侯府當(dāng)成自己的家。
一晃眼竟然這么些年過去了。
邵宏真不敢讓顏諭多送,他對顏諭行了一禮:“一早上風(fēng)大,王妃身子本就弱,還是早早回去歇著?!?br>
當(dāng)初顏諭在邵家的時候,他是舅舅顏諭是外甥女,眼下顏諭成了王妃,邵宏凡事都按著規(guī)矩來,對著顏諭也是禮數(shù)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