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年輕的時候去國外,貪玩,學了國外的開放,玩的人比較雜,圈子里的名聲壞了。沒辦法找到好的對象,她看上了清貧卻優(yōu)秀的許青州,想要洗白嫁人。
梁心提了幾嘴許青州和我的名字,梁遲在南明市是霸王一樣的人物,便要整我。
他認了我后,便開始找我的茬。
一開始只是在火鍋店里,他帶著一群小弟過來吃火鍋,對我吆五喝六。
我知道他是大人物,我不敢得罪他,便屈膝卑躬地討好他。
我端著檸檬水過來的時候,突然被絆了一腳。
一時沒拿穩(wěn),檸檬水都灑在了他的包上。
梁遲就惱了,他勾著唇站起來喝道:「你這個服務員怎么的?!?/p>
他的小弟立刻也站了起來,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摔,碗掉到火鍋里濺起來的熱水瞬間燙到了我的臉上。
我猛地捂住臉。
臉上火辣辣地疼,我卻不敢走。
只是彎著腰不停地道歉。
梁遲說他的包十萬,讓我賠,我賠不起。
我又不能失去這份工作,許青州他想參加夏令營……他要錢……
梁遲走的時候朝我勾著唇笑,笑得像鉤子,像是把魚鉤得遍體鱗傷、淌著鮮血的鉤子。
這還不算完,梁遲要整我,不會那么輕易結束。
他第二次,第三次來火鍋店。
第二次,我去倒垃圾,他把我推到了垃圾箱旁邊,垃圾箱倒了,垃圾撒了我一身。
我不敢回家,怕許青州聞到我身上的惡臭,我假裝失足跳進湖里。
許青州看著我滿身淤泥,他問我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許青州沒在意,他繼續(xù)低著頭寫著論文。
我問許青州:「青州,你畢業(yè)會娶我嗎?」
他說:「會的,當然?!?/p>
第三次,梁遲把我拉到了廢棄工廠里。
他居高臨下地問我:「你能不能還錢?」
他隨便找了個小凳子坐下,蹺著二郎腿,大馬金刀地囂張。
身后跟著幾個彪形大漢。
我點頭哈腰地求他再給我點時間,梁遲笑著說:「行啊,一個酒瓶子抵 500 塊錢?!?/p>
我看著地上擺著的暗綠色啤酒瓶子。
我懂梁遲的意思。
我沉默地抽起了一個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頭。
啤酒瓶子砸頭,一開始會疼一下,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鈍鈍的感覺。
五百,一千,一千五,兩千,兩千五的時候。
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黏稠的血水劃過我的臉頰。
梁遲審視著我的臉,他說:「還挺倔。
「許青州算個什么玩意,值得你這樣?」
我的頭有些蒙蒙的,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我知道,我得還錢。
三千。
梁遲看著惡心,他說:「滿臉是血,給她送醫(yī)院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