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里面可能是哪里求的符紙之類的吧,看她有點失落,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以后晚上都不要出門去,在家里或許會更安全?!?br>
之前劉大姑變成蛇彘來家里找我,劉芳蕓說過,只要不出白家大門,就不會有事。
加上夢月那天是出門才撞邪,以及昨晚那個紙人老太也只是在院子里待著,我想他們應該是懼怕劉芳蕓,所以都不敢進白家的門。
那么夢月晚上不出去的話,哪怕沒了護身符,也可以多幾分保障。
“知道了?!眽粼码S口應了聲,轉(zhuǎn)身要走。
“等下?!蔽矣掷×怂皦粼?,之前你在后山出事以后,那顆蛇珠哪兒去了,你還知道嗎?”
夢月搓著香囊的手指頓了一下,視線從地上抬起,平靜的看向我:“不知道,那顆邪門的珠子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你突然問這個干嘛,該不會還想問我把它要回去吧?”
我本來也料到她估計搞不清蛇珠的下落,見她眼里帶著懷疑盯著我,趕緊擺了擺手:“沒有的事,只是突然想起,順便問你一嘴罷了?!?br>
現(xiàn)在村里突然來了那么多的蛇,一定會弄得人心惶惶。
我也是路上遇到了當初來白家下聘的那條花蛇,才想起問一問蛇珠的下落。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蛇珠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只是這東西萬一被其他人撿了,還真說不定會不會節(jié)外生枝。
棘手的事情實在太多,現(xiàn)在梅婆婆又不在村里,我像是揪著一團雜亂的線團,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打理才好。
正打算先去找我爸談談,夢月忽然又攔住了我,
“慢著?!彼龔奈疑砗罄@到面前,湊過來嗅了嗅我的頭發(fā),壓低聲音說,“你昨晚上,是不是去找劉芳蕓了?”
“什么?”我不自在的往后縮了下頭,手下意識摸了摸頭發(fā)。
心想自己大半夜出的門,中午回來也沒見誰問我上哪兒了,這下她怎么會突然注意這個?
夢月睨了我一眼,抱著胳膊撇嘴:“你的頭發(fā)有他身上的香味?!?br>
我微怔,眼睛不自然地往旁邊掃,悄悄偏頭嗅了一下發(fā)梢,不出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心下頓時一片了然。
見夢月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單手握拳咳了一聲,又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我爸不在附近,才遲疑地點了下頭:“嗯,見了一面。你不要告訴爸?!?br>
明明是在后山度過了驚魂一夜,被她這樣看著,怎么感覺倒像是出去干壞事了似的……
“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怎么樣了?”
還以為夢月會陰陽怪氣的數(shù)落我,沒想到她竟然只是為了關(guān)心劉芳蕓?
我倍感驚詫,心諳這丫頭怕是還沒對劉芳蕓死心,一時情緒復雜,注視了她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沒事?!苯又掍h一轉(zhuǎn),“但是夢月,你已經(jīng)定親了,你該多把心思放在李珩身上,明白么?”
“明白什么?”夢月冷著臉,上前逼近一步,視線像是要把我戳穿,“白汀月,當初拿著蛇珠的人是我,該得到劉芳蕓的,本來也應該是我?!?br>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但他身邊的人不該是你,你明白嗎?”
她離我極近,幾乎要臉貼著臉,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能把里面不滿的情緒聽得相當清晰。
我皺起眉頭,毫不退避的與她四目相對,“可事實就是我為了救你,才會跟劉芳蕓糾纏不清。其中包含多少復雜的事情你根本不懂,而你已經(jīng)擁有了李珩,擁有了正常的人生,沒必要為了一張好看的皮囊就想丟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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