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里,兩人順利地領了證。
恍惚著走出,郁清落的手還無意識地翻著紅色的小本本,大腦卻是一片空白,直至她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墻。
“嗯,抱歉~”
揉著額頭,視線猛不丁地一落,她眸子瞬間瞪地滴溜圓。
殷立霆?
他不會是江城聲名赫赫、金融圈里排第一難攻克目標的那個首席富商吧?
聽說他這人心狠手辣、專斷獨行還有點怪癖,最討厭的兩樣東西就是女人跟投行,所以他接管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操縱殷氏的企業(yè)股票退市。
原以為殷氏不傷筋動骨也得蕭條個幾年,不想四縱不聲不響、一騎絕塵。
三年前,他們跟醫(yī)療機構合作推出的一款微納米機器人,不止登上了頂級醫(yī)學雜志,光是專利費據(jù)說就收了上百億。
他的大名她如雷貫耳,可因為主管總耳提面命對他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要花癡,她就直接把他從自己的目標客戶里剔除了。
因此她也從來沒留意過他的長相。
不會這么倒霉是他吧?
兩個爆雷,她可是占全了啊~
抬眸又抬眸,兩人對了個大小眼。
“有事?”
五官立體,俊逸出塵,再配上這至少一八五的優(yōu)越身高,可不就是同事口中那“帥出天際、只可遠觀”的神祇?
可是他的車——
是他不?
腦子有點亂,見男人要轉身,郁清落本能地就扯了下他的衣袖,然后又飛速收手,還后退了一大步:
“哎,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婚結地有點倉促?”
“想說什么?”
“其實你不說我不說也不用真領證的哈~”
見她來回扭動著身體、視線還不停往后瞄,殷立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后悔了?”
想點頭又有點不敢,郁清落吞咽了下口水,直勾勾盯著他就怔在了原地。
“一個月內(nèi)就別想了,我還有事,自己找人搬過去?!?br>
留下一張卡跟一個地址,殷立霆轉身離開了。
回過神來,郁清落懊惱地狠拍了三下腦門:
怎么忘了現(xiàn)在離婚有冷靜期。
豬腦子啊~
那男人不會因為這茬再記她一筆吧!
……
提心吊膽地過了三天,郁清落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也沒她想象中的那么糟,再想到可以離開那個家,抵觸又少了幾分。
周末,她就找去了東方國際。
不愧是江城最貴的小區(qū),頂奢的大平層,清幽寬闊,比她夢想中的家還要完美。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人住。
而后接連的兩周,每天除了上班她就是搬家、布置,偶爾在新房住上一晚,也滿是開心。
轉眼又到了周末,把自己租的房子退了后,郁清落就順路又逛了個街。
正挑著床品,她就接到了經(jīng)理的電話,一聽說是自己的業(yè)績不錯,等級升了,工資也漲了,她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說宋哥,每月一百新戶或者百萬資金流水,你當小區(qū)里簽名呢,哪那么容易?”
“漂亮有什么用?”
“我都連升三級了也沒見你給我調(diào)崗?!?br>
掛了電話,她一口氣還沒嘆出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先傳來:
“陪我一夜,我?guī)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