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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帶球跑:棄妻太誘人了怎么辦》精彩片段
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上路,小石頭揣著娘給的糖果,就坐在了高頭大馬上。
領(lǐng)頭的護院緊緊護著,小主子的要求不答應(yīng)不行,他板起臉來和大爺太像了。
小石頭也高興,用一塊糖果,就讓這大叔同意他騎馬了。
小石頭天生膽子就大,半天的時間已和幾個護院有說有笑了,還讓馬跑快點,他高興的哈哈大笑。
安然坐在車里,聽著兒子高聲呼喝,興奮起來哇哇大叫,一直喊著,再快點,再快點。
陳大姐說道:“看小少爺這么高興,也許回丁家也是好事,總不能真的讓小少爺在下溪村當(dāng)一個村漢,那以后還有什么前程?!?br>
是啊,她的小石頭以后需要更廣闊的天地,不能局限在小小的下溪村。
中午停下吃飯時,丁婆子就把安然和陳大姐叫到一處,“老婆子我是沒想那么多,丁家會這么突然接大奶奶回去,要不然提前教你們一些丁家的規(guī)矩,現(xiàn)在也沒功夫了。”
安然說道:“大娘,今晚上你和我們一屋睡吧,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尤其是陳大姐,您得多提點著點。”
丁婆子點點頭,說道:“到府里后,大奶奶自己多留意,有不明白的再悄悄問我,現(xiàn)在時間短,說不了那么多了?!?br>
回府城的路上,一概吃用都是帶頭的護院打點,晚上就在縣城客棧落腳。
晚上安然先把瘋玩一天的小石頭哄睡,三人坐在桌旁,小聲聽丁婆子說著丁府的事兒。
尤其是陳大姐,聽得更仔細。等睡覺前,陳大姐說道:“明天我陪丁大娘坐一車,還有半天的時間,您再跟我講講規(guī)矩,別到時候因為我不懂,給大奶奶惹麻煩?!?br>
丁婆子說道:“行,那明天你跟我坐一車,讓老頭子坐外頭,反正也就半天時間?!?br>
說完話,夜都深了,仨人才睡下。
安然靜靜地想著,不管府里的人多為難自己,但為了小石頭,也得咬牙忍過去。
從生下小石頭后,安然很多想法都有了改變,當(dāng)了母親,她所有的想法,做法都是以孩子為主。
既然不讓自己躲在鄉(xiāng)下,那就要面對。她要求不高,只要兒子好好的,她可以不要丁家,不要那個男人,但必須得把兒子給她。
帶著對大宅院生活的抗拒,第二天午后,還是到了府城丁家。
一行人從偏門進了府,被婆子直接帶到了后院。
走到這兒,安然有了點印象,這應(yīng)該就是丁韓氏的院子,新婚第二天來過一次。
進了屋,屋里站著幾個丫鬟婆子,安然悄悄打量一下,都沒印象。忙又向前走了幾步,在婆子放好的蒲團上跪下。
“給父親,母親請安?!?br>
身邊小石頭也學(xué)著娘的樣子,跪下,“給祖父,祖母請安?!?br>
丁勝康倒是蠻開心的,從第一眼見到小石頭,便喜歡上了這個孫子。
長的太像長子了,不能說一模一樣,也差不多。就連身上帶出來的那股不遜的勁兒,都像極了。
丁勝康忙開口道:“起來吧,你叫小石頭,來,到祖父這來。”
小石頭記著娘和丁爺爺說的話,這個祖父是在家里說了算的,有事能幫到娘和他。所以立即爬起來,走到祖父跟前,揚著笑臉大聲叫道:“祖父。”
然后瞪大眼睛看著丁勝康,說道:“祖父,你和我長的好像啊?!?br>
丁勝康捋著胡子哈哈大笑,說道:“小子,是你長得像祖父,不是祖父長得像你,明白嗎。”
小石頭撓撓頭,意思差不多嘛。
丁勝康看這小子,越看越喜歡,問道:“你起大名了嗎?!?br>
丁家的長孫不能總是小石頭,小石頭的叫啊。
小石頭立馬揚著笑臉說道:“有大名,娘給起的,叫丁子博。娘說子代表男子,博是希望我多學(xué)東西,有心胸?!?br>
丁勝康倒是點點頭,名字起的倒不錯。
旁邊丁韓氏看安然垂頭,站在一旁,瞥了一眼,看向這孩子。
果然是老丁家的種,這都不用質(zhì)疑,祖孫三個長的都一個模子。
但還是臉上掛出笑紋,問道:“都這么大了,可開蒙認字?!?br>
小石頭知道這個壞女人對他娘不好,肯定對他也好不了。但還是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祖母,沒開蒙?!?br>
丁韓氏冷哼一聲,對安然說道:“這畢竟是丁家的長孫,再怎么說到這年紀,你也該送他去學(xué)堂呀?!?br>
小石頭見這壞女人對他娘說話語氣不善,忍了忍,還是說道:“祖母,我們沒銀子,上不起學(xué)堂?!?br>
丁韓氏更得理了,說道:“雖說是在鄉(xiāng)下,但給了你房子,給了你地,再怎么樣也不能委屈了丁家的長孫?!?br>
小石頭立馬恭敬地答道:“祖母,您沒去過鄉(xiāng)下,不知道地租子只夠口糧。家里沒有干活的人,娘還要照顧我,小時候都是背著我挖野菜充饑,這兩年收成好點才能吃幾頓干飯?!?br>
丁勝康看看小石頭,這孩子養(yǎng)的不錯,便問道:“過的這么苦嗎?”
小石頭把手伸出來,丁勝康看到小小孩童的手上都有薄繭。
“祖父來接之前,我和娘還在山上挖野菜,打野兔呢。”
丁勝康沉了臉,不言語了。
他扭頭看向丁韓氏,當(dāng)初妻子可不是這么說的呀。
丁韓氏陰沉的臉,胸口起伏不定。
安然低頭,一動沒動,有些話小石頭可以說,她卻不能說。
丁勝康問道:“老大媳婦的住處收拾出來了嗎?”
丁韓氏沒說話,身邊的婆子立馬說道:“收拾好了,就單等大奶奶過去看看合不合意。”
這婆子又轉(zhuǎn)身向安然施了一禮,說道:“我一會兒送大奶奶過去,若有不合意的告訴我,我立馬給改了。”
安然笑了笑,說道:“有一住的地兒就好,不用那么麻煩?!?br>
丁勝康這時說道:“收拾好一點,子博是丁家長孫,不能委屈了?!?br>
丁勝康發(fā)話,那婆子立馬態(tài)度不一樣了,“老奴記下了。”
丁韓氏一手揉著頭,說道:“哎呦,這兩天這頭,真真是難受?!?br>
旁邊丫頭過來說道:“夫人,可是老毛病又犯了?!?br>
丁韓氏沒說話,一臉痛苦,自己揉著頭。
丁勝康掃了一眼,說道:“不舒坦就回屋歇著吧,老大家的,你帶孩子先回去歇息。”
安然施了禮,說道:“是?!?br>
婆子帶路,又把安然和小石頭送到了安然曾住過兩夜的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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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一看這老女人就不是個好的,每句話都針對他和娘。
安然拉著小石頭的手,出了正院的門,大黑就趴在墻角,立馬站起來。安然撫了撫它的頭,讓它別叫,帶著大黑,拉著小石頭回了院子。
陳大姐見安然回來,再看見小石頭臉上帶傷,嚇了一跳,見四周沒人,忙上前問道:“大奶奶,這是怎么了?”
安然擺擺手,“回屋再說?!?br>
進到屋里,安然把小石頭抱起來,放到腿上,問道:“頭還疼不疼,身上傷的重不重,讓娘看看?!?br>
小石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疼了,身上祖父給看了,也上了藥,沒事?!?br>
隨后又沖他娘笑道:“娘,今天跟我打架的那四個小子,都被我打傷了,有一個身上傷比我還重,最后大黑幫我助威,我沒吃虧。”
安然輕輕摸過兒子的頭,一陣心疼。這剛到府里就這樣,這日子還長,真是難熬。
小石頭從小在家碰一下,就會讓娘給吹吹,哄哄自己,然后才高高興興的去玩。可在外面和人打架,傷的再厲害,回來也從不哭,更不喊疼。
只有自己不順著他,勉強他,他才會跟自己發(fā)脾氣,覺得自己在娘心里不是最重要的,才會跟她發(fā)火。
安然抱著小石頭哄他睡,在這世間,還有什么是比他更重要的,他是她的命啊。
等晚上,安然端來藥給小石頭喝,“唉,這藥就是有點苦,不知道小石頭會不會怕苦,喝不下去?!?br>
小石頭一瞪眼,說道:“我什么時候怕過苦?!睆哪锸掷锒诉^碗,幾口就把藥全喝了下去。
喝完后,小臉皺著,安然趕緊端來清水,給他漱口,又塞了一塊糖在嘴里。
小石頭咂摸著挺好吃,卻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怕苦,還給我吃糖做什么,娘留著自己吃?!?br>
安然笑道:“娘這還有,這是專給小石頭留的?!?br>
小石頭滿意的笑笑,:“娘,我要和祖父學(xué)功夫,學(xué)本事,這樣以后誰都不能欺負我,我也就能保護娘了?!?br>
安然在兒子小臉蛋上親了親,說道:“那小石頭就用心跟著祖父學(xué)你,祖父也是個有本事的?!?br>
小石頭鼻子冷哼一聲,“娘,你放心,將來肯定是我最有本事,你就看著好了。”
安然點點頭,“沒錯,我也相信我的小石頭,肯定是最棒的?!?br>
這話小石頭愛聽,摟著他娘的脖子,在他娘臉上親了兩下,說道:“娘,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前院找祖父?!?br>
“好,娘哄你睡。”
“我要聽娘唱歌?!?br>
“好,娘給你唱。”
第二天一早,夫人發(fā)話,不用去給她請安了,讓大奶奶多歇兩天。
安然不是什么都不懂,丁韓氏這么做,表面上是替自己著想,實際上就是告訴大家,這個兒媳婦,我不喜歡,也不想看見。
下人得看主子的臉色,就算不看,也沒幾人主動往安然跟前湊。
早上大廚房給送了飯,安然給小石頭擦洗后,喂他吃完。又哄著他喝了藥,然后娘倆在屋里,說了一上午的悄悄話。
晚飯是丁婆子送來的,回府后,她也留在了安然院里,丁韓氏只給配了兩個粗使婆子,一個丫頭都沒給留。
回來后,安然讓丁婆子打聽下府里的事情,自己不能兩眼一抹黑。
“大奶奶,老太爺出孝后,老夫人作主就把可人姑娘抬回了府。還把人給送到了邊疆大爺那兒,現(xiàn)在肚子里有了孩子才送了回來。
安然心想,不是說韓姨娘身子不好嗎。
“大爺只有她一個妾?!?br>
“怎么可能,還有兩個呢,另一個也有了。我聽說,這倆都是到邊疆后上司送的,不過這倆人沒什么背景”
“他都要有倆孩子了,干嘛還要讓我們回來?!?br>
“沒生下來,誰知道是男是女,可咱們小少爺是明擺著的,能不要回來嗎?”
丁婆子又說道:“我聽說現(xiàn)在邊疆打仗,大爺沒少立功,這次老爺是有別的事兒,再加上身上帶傷,這才回來的,應(yīng)該不久后還要走?!?br>
安然想了想,問道:“那如果她們生下男孩,是不是就不會讓小石頭留府里了?!?br>
丁婆子在丁府待了一輩子,這會兒說道:“大奶奶,跟你說實話,大爺喜歡可人姑娘,可人姑娘又是夫人的外甥女,自小在身邊養(yǎng)大,若她真生下兒子,那咱們少爺日子就不好過了?!?br>
“那不正好,我就帶著小石頭離開?!?br>
丁婆子搖搖頭,“大奶奶可別這么想,咱們小少爺才是丁家的嫡長孫,咱們可得把他看好了,不能出差池。就那個可人姑娘,看著就不是個有福氣的,指定生的出生不出兒子呢?!?br>
安然看了看在院里和大黑玩耍的小石頭。
丁婆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奶奶,咱們只要把小少爺看好,教好,您的地位,誰都動搖不了?!?br>
“我其實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兒子好好的。”
“大奶奶的想法我理解,但大奶奶得記住一點,小少爺是丁家人,將來他出息了,也是為丁家光宗耀祖,所以丁家該給小少爺?shù)模蹅兊孟葞托∩贍斒刈×??!?br>
“丁家該給的?!?br>
丁婆子點點頭,“你坐穩(wěn)大奶奶的位置,就是幫小少爺守住了嫡長子的身份,等小少爺大了,有本事了,就沒人能動得了你們娘倆了?!?br>
安然點點頭,說道:“丁大娘,你說的我都記住了,就算為了我的小石頭,該忍的我會忍,該爭的我也會爭?!?br>
丁婆子笑了,“就該這樣。”
安然又拿兩吊錢給丁婆子,說道:“大娘,府里你多幫我留心,這點錢拿去打點,有什么難事,咱們商量著辦?!?br>
丁婆子也沒客氣,接了過來?!按竽棠谭判?,我們老兩口都指望著您跟小少爺。退一萬步講,就算咱們離開府,下溪村咱還留著口糧,驢車也寄養(yǎng)在陳二郎家,咱也不是什么都沒有?!?br>
臨出發(fā)前,安然就讓老丁頭把家里不用的東西分給了花嬸和陳二郎家,把驢車也寄存在陳二郎家,所以她們離開下溪村的時候,陳二郎媳婦才知道。
“是啊,咱們也不是沒有退路?!卑踩恍÷曊f道。
“讓小少爺多和老爺親近,對小少爺有好處?!?br>
安然說道:“我知道?!?br>
這時,前院小廝來傳話,“老爺說了,小少爺若沒大礙,明天就到前院去找他?!?br>
小石頭立刻說道:“你回去告訴祖父,明天早上我一準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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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想想這日子就頭疼,好在那個冷心的男人不在家,否則更尷尬。
老管家也是無奈,老爺走時還讓自己關(guān)照,可一不留神就發(fā)生這么大的事。
小石頭忙上前說道:“管家爺爺別難過,我們回鄉(xiāng)下住著也挺好,省的在這兒天天雞飛狗跳的,我娘住的也不安心?!?br>
管家上前說道:“大奶奶,我這兒備了一輛車,您請上車吧,若真有事給我捎句話,我能幫的肯定幫。”
安然點點頭,“有勞管家了?!?br>
安然帶著丁婆子和陳大姐上了車,老丁頭坐在車外邊。沒想到送他們的人也認識,就是接他們來的那個護院。
小石頭倒是高興的上去拍拍他的手,說道:“大叔,又是你送我們?。俊?br>
這護院也挺喜歡小石頭的,說道:“大少爺,我送你們回去,你趕緊進去坐穩(wěn)了?!?br>
小石頭先向管家行了一禮,說道:“管家爺爺,我走了?!?br>
說完就跳上了馬車。
管家看馬車走遠,才搖搖頭,多好的孩子呀。
還得想想怎么和老爺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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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祖父走了,這里也沒有值得留戀的,跟娘回鄉(xiāng)下也挺好,不過這賬我給你們記著。
路上在縣城落腳休息時,小石頭倒是蠻高興的,他記得來過這里。
晚上睡覺時,小石頭見他娘,還有陳大姐,丁婆子都很沉默,便也不再鬧騰了。
晚上他躺他娘懷里,小聲問道:“娘,你是在生小石頭的氣嗎。”
他也知道這一次是他闖的禍。
安然撫摸著兒子的臉蛋,說道:“娘不生你氣,但你要記著,以后要發(fā)脾氣,要打人,也要看情況,娘若叫你停手,你得聽話。”
“她們一群人欺負你,也欺負我。”小石頭知道自己闖了禍,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兒子,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可以欺負回去,但要用別的辦法,不能還沒欺負了別人,自己還惹一身麻煩,把自己賠進去。”
小石頭眼睛亮了亮,“那娘不反對我打回去?!?br>
“但是得用聰明的辦法,以后再遇到事兒,看娘的眼色?!?br>
小石頭“嗯”了一聲,安然正要哄她睡時,小石頭又突然問道:“娘,我的小弓箭沒忘拿吧,那是祖父專門送我的?!?br>
“沒忘,娘給你收的好好的,回家再拿給你?!?br>
小石頭又哼了一聲,在娘臉上親了兩下,把臉埋在娘的胸口,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快傍晚時,幾人才回到下溪村。
把馬車上的東西拿下來,小石頭還和送他們回來的護院道了聲謝,并熱情的請他住一晚。
護院挺喜歡小石頭的,說道:“我得趕快回去,就不住了。大少爺,你要好好練功,別把學(xué)到的忘了?!闭f完,還從懷中掏出一大包糖果,送給小石頭。
小石頭把人送走后,高高興興的回了院子,說道:“娘,還是在自己家住著舒服。”
安然看著兒子高興的小臉,說道:“小石頭,你要記得,就這也是丁家的,不是完全屬于咱們的?!?br>
小石頭小臉一下就沉了下去。
“娘,你不是說舅舅很好嗎,為什么咱們不去舅舅家,這樣就和丁家沒關(guān)系了。”
“如果咱倆回去,孤身母子照樣會被人說閑話,會被人看不起,照樣有人欺負。再說路也遠,回去也會增加外祖母和舅舅的負擔(dān)。”
小石頭在院子里轉(zhuǎn)圈,隨后又回來說道:“娘,我早晚會掙很多銀子,很多很多銀子,讓你,讓外祖母讓舅舅都不再為銀子發(fā)愁,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br>
安然蹲下,平視看著兒子激動的小臉。然后把他擁進懷中,“好,娘等著,娘就知道我的小石頭是最棒的?!?br>
早上蒸的大包子,還有熬的稠稠的粥,兩碟腌菜,陳大姐,分做兩份給端了進來。
一份大的端到丁長赫屋里,安然和小石頭在堂屋吃飯。
母子倆在外面邊吃邊說話,聽那小子歡快的語調(diào),就知道心情很好。
大山聽的直砸嘴,“昨天經(jīng)歷那種場面,居然沒被嚇到,不愧是大爺?shù)姆N?!?br>
丁長赫不動聲色的吃著包子,把粥喝完,可外面那對母子說話的聲音,卻總往耳朵里鉆。
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女子,這會兒說話溫柔,還笑著哄那小子。
吃完飯,陳大姐把碗都端了出去,安然進了丁長赫這屋,先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大爺,今天好些了嗎?”
丁長赫看著安然,安然半垂著頭,并不看他。
“還好,兩天辛苦你了?!?br>
“一會兒丁伯到鎮(zhèn)上買東西,要不要幫你給府城送信?!?br>
丁長赫想了想,“先別送,這兩天我就會走?!?br>
“那我先把藥幫您換了吧。”
丁長赫趴在炕上,感受到安然的動作,并沒有多溫柔,他心里知道,安然對他有怨。
換完藥,還沒等安然出去,丁長赫說道:“你坐這兒,我有話和你說?!?br>
安然點點頭,坐在炕邊兒的椅子上。
一時間丁長赫也不知從何說起,他確實對安然有虧欠。
“我知道你怨我,更怨恨我娘這么對你, 我當(dāng)時走的匆忙,娘說過會妥善安置你。我也沒想到娘會做的這么過分,這些年確實讓你受了委屈?!?br>
安然抬頭看向丁長赫,“你不知道?!?br>
丁長赫嘆口氣,“咱們成婚第二天晚上,我就秘密出發(fā)暗中替三王爺做事。我走前娘保證過會照顧好家里,我便沒多想,當(dāng)時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之后便是在邊疆這么多年?!?br>
“反正你身邊有別人,所以就把我忘得死死的。”安然眼圈兒有些發(fā)紅。
丁長赫苦笑,“邊疆形勢復(fù)雜,為了籠絡(luò)我,他們給我送女人。我是既不能得罪又不能拒,這才留下。韓姨娘是娘做主抬進門的,我連知都不知道?!?br>
“你不照樣讓她們生兒育女嗎,也沒見你難過?!?br>
“我是武將,今天活下來,還不知道明天的事。我是丁家老大,為了子嗣才讓她們受孕,而且只有這倆人身家清白?!?br>
隨后又抬頭看向安然,“那時母親來信一直說家中無事,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一兒子,這么多年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br>
安然低下頭,不想讓丁長赫看見她流淚。
在這兒又休養(yǎng)了兩天,安然才知道,丁家和丁長赫現(xiàn)在也照樣兇吉難定。
第三天下午,有人來接丁長赫,三人這才離開下溪村,他給安然留下了五十兩銀子。
他們走后,安然才長舒一口氣,然后拿上東西,就帶著小石頭去了里長家。
小石頭嘴甜的叫著,“里長爺爺,花奶奶?!?br>
花嬸樂的合不攏嘴,看著小石頭不住嘴的夸,“真是長大了,看看誰家孩子怎么出息?!?br>
里長問道:“大奶奶怎么拿這么重的禮,有事您就說,咱們別那么見外?!?br>
花嬸也直說,“就是,東西給小石頭留著吃?!?br>
安然笑了笑,說道:“這次還真是有事兒,我想把村頭那塊空地買下來,蓋幾間房子。”
里長問道:“你房子不少,也夠住,干嘛還蓋。”
花嬸說道:“瞧你這老頭問的,大奶奶要蓋,肯定有蓋的理由,不過那兒離村里也不近呢?!?br>
“那也比現(xiàn)在要近些,那兒是荒地,離現(xiàn)在住的那房子也近,我想買下來,也許以后有用?!?br>
武將都喜歡硬氣的孩子,沒人喜歡總委屈哭哭啼啼的。
又招來管家,“去請個大夫,看看這狗咬了誰,上點藥?!?br>
小石頭對丁勝康說道:“祖父,別叫狗,它叫大黑,可厲害了,我以前上山的時候都是它跟著我?!?br>
大黑聽見小主人叫它名字,忙跑過來,圍著小石頭轉(zhuǎn)兩圈。
管家把幾個人都帶下去,讓大夫給檢查上藥。丁勝康則是把小石頭抱走,親自給他洗了澡,還給上了藥。
見頭上磕破一大塊皮,血流一臉,這孩子都沒哭。還纏著祖父教他練功夫,“祖父,你得好好教我,若是在外面和人打架輸了,就給您丟臉了?!?br>
丁勝康也為這小子的硬氣點頭,收拾好,說道:“今天別練了,等傷好了過來,回去找你娘吧?!?br>
“早上我娘說要先去給祖母請安,這會兒不知回來沒有?!?br>
丁勝康說,“走,咱倆一塊兒過去?!?br>
小石頭也不讓丁勝康抱著,只牽著祖父的手,祖孫倆說著話就往后院去了。
一進正院的門,小石頭立馬就沉了臉,心中怒氣又要壓不住了。
昨天下午,小石頭在外面玩了會兒,回來說道:“娘,前院有個練武場,他要去那兒玩,然后再去找祖父?!?br>
小石頭愿意親近丁勝康,安然是樂意的,所以一早把小石頭送走后,自己收拾整齊,就來給丁韓氏請安。
做媳婦兒的規(guī)矩多,每天早晚請安是必須的。昨晚上丁婆子又給她講了一些宅院里的事,所以不管樂意不樂意,都得遵守。
到這后,丫鬟說道:“大奶奶稍等會兒,這兩天夫人頭疾發(fā)作,還沒起呢?!?br>
安然便站在院中等著,看院中丫鬟婆子進進出出。
丁韓氏沒發(fā)話,安然是不能走的。否則她就又抓著自己的短處了,一個不敬不孝,自己就吃不消。
日頭漸漸升高,安然臉上全是汗水,就這樣曬著,一直站在院里。
站這會兒功夫?qū)Π踩粊碚f不算什么,可她還是垂著頭,身體搖搖晃晃,像是站不穩(wěn)似的。
既然丁韓氏不見自己,自己站這么久也夠了,該暈了。
還沒等她暈,小石頭那大嗓門就響了起來,“娘,你站太陽底下干嘛?!?br>
小石頭幾步跑過去,見娘一臉的汗,神情懨懨的,還站不穩(wěn)當(dāng)。立馬高聲喊道,“你沒事站這干嘛,不是說了這兩天趕路不舒服,讓你在屋多歇歇嗎?”
安然忙轉(zhuǎn)身向丁勝康行了一禮,又見小石頭,頭上包著紗布,忙問道:“小石頭,這是怎么了?!?br>
這時屋里婆子說道:“大奶奶,快請進來吧!”
丁勝康冷哼一聲,抬腿走了進去,估計自己不來,老大媳婦不知得站到什么時候。
屋里丁韓氏揉著頭,坐在椅子上,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哎呦。
安然拉著小石頭也走了進來,還捏了捏小石的手,向他使了個眼色。
安然先向丁韓氏行了一禮。
小石頭見狀,一手扶著磕破的地兒,也跟著哎呦起來。
丁韓氏一看,立刻變了臉,說道:“這是怎么了?”
小石頭委屈的說道:“在前院有幾個人欺負我,所以就打了起來。”
丁韓氏立刻語氣不善的說道:“老大媳婦,這就是你教的孩子,剛到一天,就和人打了起來。”
小石頭委屈的說道:“以前在下溪村,我們玩也常打架,但沒他們下手那么狠呢?!?br>
丁韓氏更是直拍桌子,說道:“居然還常打架,老大媳婦,你說說你是怎么教的孩子。老爺,你瞅瞅,能怪我不放心嗎?!?br>
小石頭撇撇嘴,掛著哭腔,說道:“他們說我有娘生沒爹教,是沒爹的孩子,我氣不過,才和他們動的手。”
丁勝康一巴掌拍桌子上,桌上的茶盞跳兩下,摔在了地上,丁韓氏也不哎呦了。
丁勝康看向安然,問道:“這是不是真的。”
安然低著頭,小聲說道:“父親,不管在哪,沒爹護著的孩子,總是要受委屈的,從小石頭會走路,就因為這個沒少和人打架?!?br>
“打得好,以后再聽見有人胡說八道,就揍他,祖父給你做主?!?br>
小石頭鄭重的給丁勝康行了一禮,說道:“謝謝祖父?!?br>
這時,小韓姨娘哭啼啼的扶著丫頭進來,一進屋便跪下,哀聲哭道,“我弟弟剛來幾天,一向不愛惹事,竟然被人打了,還被放狗咬傷。姨母,你要替小弟做主啊?!?br>
丁韓氏頭也不疼了,立刻瞪起眼,問道:“你說什么,小寶被人打了,誰打的。”
小韓姨娘哭著說道:“不止被人打了,還被人放狗咬傷了,現(xiàn)在哭的什么似的,好可憐呢!”說完又哭了起來。
小石頭翻了個白眼,心想哭得死了爹娘似的。
丁勝康坐在上首,扭頭就看見小石頭悄悄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
老大媳婦兒則是不動如山,站在一旁頭都沒抬。
丁韓氏坐不住了,說道:“哎呦,我的小寶哦,趕快的帶我去看看,哪個天殺的干的,讓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成。”
丁勝康使勁拍拍桌子,丁韓氏才住了聲。
“早上在前院幾個孩子打架,四個人打小石頭一人,輸了還有臉哭,都給我回去,這事不許再提?!?br>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安然,“老大家的,你也回去,趕兩天路多歇歇,小石頭,你跟祖父去,還是跟你娘回去?”
小石頭說道:“祖父,你先去忙,等你得閑了我就去前院找您,我先陪娘回去,我看她都站不住了。”
丁勝康笑笑,這孩子還知道惦記自己的娘,是個孝順的。
看著母子倆走后,丁勝康才對丁韓氏說道:“你不是最講規(guī)矩嗎,要老大媳婦兒請安,罰人站太陽地底下,可家里的妾見主母不行禮,這是是哪家的規(guī)矩。”
說完冷哼一聲,背著手走了出去。
丁韓氏讓丁勝康噎的,說不出話來,等走遠了,才狠狠的呸了一口。
“什么主母,她也配,你給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
小韓氏也不敢哭了,看老爺走遠,忙扶姨母坐下,“都是我不好,一著急就亂了分寸,連累了姨母。”
丁韓氏順過這口氣,拍拍小韓氏的手,說道:“好孩子,不關(guān)你的事兒,這老東西和我不對付了半輩子,他不是沖你,他這是沖我。
小韓氏低下頭,心想,這女人為什么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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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有些事自己早想到了,只是沒想到發(fā)生的這么快。
小石頭:先抱緊祖父的大腿,不能吃虧。
忙跪下磕了個頭,“大爺您來了。”
丁婆子以前伺候過丁老太太,丁長赫雖然和她不熟,但卻認得。
“你是祖母身邊的人。”
“大爺記性好,老奴以前伺候過老太太?!?br>
“家里就你一人?!?br>
“老頭子幫人拉東西去了,大奶奶有事出去了,大爺,您先請進吧?!?br>
大山把馬拴在門外,丁長赫進屋一看,屋里很簡單,沒有什么值錢的布置,但是收拾的極干凈。
“孩子呢?”
“回大爺,孩子在鎮(zhèn)上學(xué)堂里?!?br>
“已送他入學(xué)了。”
“是,今年開春送去的?!?br>
這時,就聽門外大山嚷道:“大奶奶,你回來了,大冬天的,還有魚??!”
安然看著曾給她送過一百兩銀子和東西的人,不由暗想,怎么又來了。
安然淺淺一笑,說道:“河邊鑿開有人網(wǎng)上來的,小石頭愛吃魚,我就給買了兩條?!?br>
安然把魚放在盆里,丁婆子忙出來,安然先問到:“陳大姐還沒回來?!?br>
丁婆子說道:“沒呢,怎么也應(yīng)該吃完飯,收拾完了再回來?!?br>
村里有老人沒了,家里辦喪事,陳大姐去幫忙做飯。
丁婆子又說道:“大奶奶,大爺來了,在屋里呢,您快進去吧?!?br>
剛才看見門外拴的兩匹馬,安然便想到了,暗自嘆口氣,她是真不想見到他人。
丁長赫看著站在眼前,向他行禮的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可她卻替他生下了長子。
“出去做什么了?”
“小石頭說老師喜歡吃魚,我便出去買了兩條,讓小石頭帶去給老師。”
丁長赫聽她平靜的回話,臉上,眼中不見絲毫歡喜。
“上茶”
那就等一會兒,他確實想看看這孩子。
可安然站著沒動,“家中無茶?!?br>
丁長赫不解的問道:“不是給你送銀子了嗎?”
“供兒子讀書便已用去不少,再加上家中嚼用,沒有余錢買茶葉?!?br>
這時便聽外頭大聲喊道:“小少爺,你回來了!”
小石頭“啊”了一聲,“你怎么又來了,你沒事老往我家跑干嘛,娘,他又來干什么?!?br>
說話間,小石頭進了屋,然后,屋里安靜了。
安然看這長的一模一樣的父子倆,相互瞪著對方,連嘴角的弧度都一樣。
安然想,世上沒有哪對父子會用這種表情相對。
“娘,他怎么會來?!?br>
“小石頭,不得無禮?!?br>
安然一把拉住了小石頭,緊緊攥著他,以免他沖動之下做出出格的事。
可拉住他人,也不能捂他嘴呀。
“這位大爺,你到我們家來干嘛,昨天先生剛給我們講過,男女授受不親,家里就我娘和丁奶奶倆人,你怎么就能進屋呢?”
大山忙跑到小石頭跟前,說道:“小少爺,這是你爹呀,你看你們長得多像。”
小石頭“哎呦”一聲,“我說呢,他長的怎么那么像我,原來是這樣?!?br>
丁長赫一拍桌子,說道:“上學(xué)堂就學(xué)的這個,沒大沒小?!?br>
顯然,怒氣是向安然去的,小石頭立馬眼一瞪,說道:“你干嘛到我家來兇我娘,你走,不要到我們家來?!?br>
丁長赫有些生氣了,沒見過誰家小子敢跟當(dāng)?shù)倪@樣大喊大叫。
從他眼里就能看到,他對自己充滿厭惡。
小石頭發(fā)泄般地喊著,丁長赫一個箭步把小石頭拎了起來。
父子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瞪著,安然真怕丁長赫把小石頭摔地上。
安然什么都不顧了,急步上前,把小石頭使勁抱住。
“大爺,他是恨你,因為他被人罵是沒爹的孩子,在外面受盡委屈,沒有父親替他出頭。他長的和丁家人一樣,卻被丁家人不喜,我們窩在鄉(xiāng)下茍且度日,所以他有怨恨,沒有一個孩子是不渴望被父親疼愛的……。”
小韓氏把茶盞端到丁韓氏手邊,說道:“大奶奶怎么就沒應(yīng)下呢,給她當(dāng)家的權(quán)利,她都不要?!?br>
丁韓氏輕蔑的一笑,“小家小戶出身,就算讓她當(dāng)家,她敢嗎,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br>
“可是姨母,她不接下管家的事兒,咱們怎么抓到她的把柄。”
什么都不做,只悶在自己院里,小韓氏都想破了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dāng)她聽姨母抱怨下面管事的辦事不得力,這才建議讓安然管家。
“姨母,等過兩天你還是把管家權(quán)交給大奶奶,只要她出來管事兒,才會出錯,只有她出了錯,您才好發(fā)作她呀?!?br>
丁韓氏想了想,“過兩天再說,反正府里都是我的人,也不怕她籠絡(luò)?!?br>
小韓氏倒是笑道:“姨母,她籠絡(luò)才好呢,她做的越多,才越容易出事兒,到時候怕是連老爺都不好替她說情呢?!?br>
丁韓氏想到丁勝康,一肚子悶氣,“這個老東西,我當(dāng)初怎么瞎了眼嫁給他。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現(xiàn)在丁家最出息的就是我兒子,他居然還敢打我的臉?!?br>
小韓氏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姨母,快別這么說了,我知道你委屈,等表哥回來就好了,他會為你做主的?!?br>
丁韓氏拉著小韓氏的手說道:“你也爭氣一些,把孩子養(yǎng)好,爭取生個兒子出來,這樣你才可能和那村婦爭上一爭?!?br>
韓姨娘低下了頭,當(dāng)年她到邊疆后,表哥對她態(tài)度也不好,經(jīng)常見不到人。尤其是他的上司,還送他兩個女人,更讓自己氣憤。
所以當(dāng)時和那兩個女人斗的厲害,好在表哥不常在府,并沒有偏向誰。
這倆女人都懷過身孕,可哪個都沒留住。人都說表哥殺氣重,所以才沒有子嗣。
為了子嗣,表哥才讓自己和麗姨娘有了身孕,送回了府城。
丁韓氏更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這胎上,只要外甥女兒生下兒子,自己會想盡辦法把那村婦頑童除掉。
丁家的內(nèi)宅得掌在韓家人手里,丁家的嫡長孫也必須得出自韓家。
第四天,丁勝康帶著小石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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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幸好早有準備,托病不出門就是最好的借口。
丁婆子樂呵呵的說道:“大奶奶做的對,你這會兒若真的接過管家權(quán),就掉坑里了。”
陳大姐也在旁邊說道:“我覺得也是,少奶奶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手邊又沒人,拿什么管家?!?br>
丁婆子說道:“就是這話,大奶奶先病些日子,這事可不能接呀。”
陳大姐笑道:“我把藥味再弄大一些?!?br>
安然也笑了,“得想法子打聽一下,府里的事,咱們不能做什么都被動啊,有什么事都不知道?!?br>
陳大姐說道:“大奶奶,這事我干不來。”
“你別去,我去,我好歹也是老太太使過的人,就算在府里沒面子,她們也不會把我怎么樣?!?br>
就這樣,丁婆子出去找認識的人說話聊天,陳大姐把院子里弄得全是一股子藥味。
晚上的時候,丁婆子一臉輕蔑的說道:“果然沒猜錯,是小韓姨娘給出的主意,就是想拿住大奶奶你的短好,好發(fā)作你?!?br>
陳大姐忙問道:“這是聽誰說的?!?br>
丁婆子說道:“從小韓姨娘進了府,夫人就讓她幫著打理家事。從懷孕后,夫人讓她安心養(yǎng)胎,才把管家權(quán)又接了過來。”
陳大姐說道:“她管過家,自然知道從哪可以拿住人的把柄。再者,她也不可能真心希望大奶奶管家呀?!?br>
“這還是倒夜香的婆子說的,小韓姨娘和夫人倆人商量,她收廁桶時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