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扭頭上了馬車。
馬車一輛向東,一輛向西,從今往后,我與褚曄再無半分瓜葛。
不日,長寧伯爵府的大姑娘李如瑯下了帖子邀請我去參加興安茶樓的茶花宴。
「小姐,穿這件可以嗎?」
我看著桑落手里捧著的一件月白色的羅裙,問:「前幾日母親剛派人送來的那件月華裙呢?」
桑落愣了片刻,驟然眼前一亮:「奴婢,這就去拿!」
我自小偏愛鮮亮色的物件,所以打小都喜著紅色的衣裳,后來只因褚曄說過,花里胡哨的東西上不了臺面,此后我的柜中便剩下素色的衣裳。
如今,我不僅穿上了朱紅色的月華裙,亦坐在梳妝鏡前,好生打扮了起來。
桑落為我梳發(fā)時,時不時打量著梳妝鏡里的美人臉,忍不住驚嘆道:「小姐,奴婢已經(jīng)很久沒見您這么打扮過了,太美了!」
鏡中的美人生的一雙清亮靈動的眼眸,顧盼流連間,卻又自成一抹嫵媚與動人。
當(dāng)初,因褚曄厭惡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我便一直將自己打扮的十分素凈,到底是錯付了一片真心,如今回頭總算是來得及。
茶花宴上,我來時,已有不少世家公子貴女提前到了。
我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了一些閑聊的聲音:
「褚世子那般風(fēng)光月霽的君子,豈是明昭玥那等粗鄙無禮之人配得上的!」
「皇上廢除了褚世子與明昭玥的婚約,真是大快人心呀!」
「你們少說幾句,人家好歹也是明相之女,又是嫡出……」
「呵……身份尊貴又如何,不還是入不了褚世子的眼。」
女子湊在一處,總愛在背地里編排他人是非。
以往我聽到這些言論,從不顧及臉面,上去便是一頓開撕。
如今我卻是醒悟的透徹,她們說的并無錯處,我的確是入不了褚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