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帶上元珈羅將日程拉長了三倍,風幽打算在九天內趕到目的地。
一切準備妥當,風幽示意元珈羅準備起程,米盧卻擋在了她前面,“你向獸神發(fā)誓,你會照顧好她?!?br>
風幽一躍而起,一下子將元珈羅攬入懷里,橫抱起來,雄翅展翼,風塵翕張,懸在半空中。
即使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米盧也沒有一絲膽怯,“她此去就是個活靶子,你要是讓她掉一滴眼淚,我不會放過你。”
“那你就好好突破,等你足夠強大,再來與我清算?!憋L幽轉頭囑咐凱恩和西澤爾,“以后他不必出去勞動,他們的部落份額都從我這里扣,晚上帶著他去和鷹族的人一起訓練?!?br>
“可他一個食草獸人,怎么吃的了那苦。”西澤爾瞥了那小羊人的瘦胳膊瘦腿為難道,“萬一給練死了……”
“你日后不是要保護她?身體如此羸弱,只是嘴上說說?”風幽聲音不大,卻把米盧氣的熱血上涌。
“他只是擔心我,又不是故意對你不敬的?!痹炝_搞不懂,風幽是平日里是多大度的人,怎么會和一個少年計較這么多。
“我去!”米盧認真道。
“喂,這不是賭氣的時候,你搞不好會死的?!眲P恩難得沒有起哄,認真勸道。
“我去!”米盧重申了一遍。
“米盧你不要這么瘋!”元珈羅想下來把話說清楚。
“很好?!憋L幽看了他一眼,囑咐凱恩和西澤爾守好浮春谷,隨即飆發(fā)電舉,破風而去。
初夏的正午,日頭正盛,風幽沒有變成獸形把她馱在身上,而是把她抱在懷里遮陽。
飛的并不是很快,元珈羅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顛簸。風從臉側呼呼劃過,倒有種放飛自我的舒爽感。
元珈羅抬頭看風幽,還是那張高嶺之花般不可褻瀆的禁欲俊臉,就是未免也太無情了些,想到米盧這么苦,她嘴角都垂了下來。
風幽看到懷里的人哭喪著小臉,像只鬧脾氣的幼崽,嘴角露出些不易覺察的笑意來。
“生氣了?”風幽低頭問道。
“沒有……”元珈羅甕聲甕氣的把頭別過去不看他。
“你沒有夜視能力,晚上我們盡量不趕路,你忍耐些,累了就睡會兒。”風幽把她往翅膀后藏了藏。
“嗯……”上午爬了很久的山路,元珈羅也累了,她摟緊了風幽的脖子,將臉靠近他的胸膛避風,眼睛也變得惺忪起來。
“元珈羅,元珈羅!”風幽低沉舒緩的嗓音將她喚醒。
元珈羅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將臉埋在了風幽的頸窩里,他飛的的確夠穩(wěn),她毫無防備的睡了一覺。
趕緊摸了摸嘴角,唇角微濕,夢中還以為在自己的小棚屋里,依稀記得自己頂著蓬亂的頭發(fā)在他脖頸處不安分的蹭來蹭去,整個人就要瘋。
風幽看元珈羅像個小獸一般瞬間縮成了一團,連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白皙的耳尖一下子漲的通紅,連帶著臉頰都粉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印的關系,她的緊張影響了他的平穩(wěn)呼吸,彼此間的體溫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看,是紅云?!憋L幽察覺的異樣,趕緊把目光收回,拍拍她示意她看天空。
元珈羅抬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視角呀,一整塊一整塊飽滿的云朵向他們漂浮而來,太陽隱了一半在云層中,將云朵點繞,火焰越燒越旺,將整片天空染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