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白霖玉透過直升飛機的窗戶往外看,發(fā)出贊美的聲音。
從飛機上往下看,一顆翠綠的明珠被包圍在一棟棟四合院中,四合院被排列成八卦的圖案,在外面就是群山環(huán)抱。
“坐好,我們馬上到了。這么驚訝啊,白老師以前的矜持呢?!?br>
沈逸辰開起了玩笑,第一次見面,白霖玉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相處起來也很有距離感,很少看到妻子好奇寶寶的模樣。
白霖玉做了一個違反淑女的動作。
“我是人,不是仙女,碰到我無法理解的事情當然會破功??!”
“那你以后破功的地方多了?!?br>
沈逸辰若有所指,沈家奇葩的事情多了。
白霖玉眉毛皺起,拉著丈夫的衣袖,“告訴我還要注意什么,我不想被人看笑話?!?br>
沈逸辰摸了摸下巴,把直升飛機的隔離升上,還真有一件要緊事,他還沒給妻子打預防針。
“白老師,你對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有歧視嗎?”
白霖玉嘴巴不禁張了開來,手指顫抖地指著沈逸辰。
“你……你該不會……”騙婚吧。
沈逸辰抓住妻子的手。
“想什么呢,不是我?!?br>
“哦。”
那還好,她還以為自己要變成同妻了。
“是我老子和小媽?!?br>
白霖玉呆呆地看著丈夫,她雖然常聽學生說起某男星和某男星CP,卻沒想到離自己這么近。
“哦,我不歧視同性愛,戀愛不分性別。”
沈逸辰看妻子眼里沒有歧視和厭惡,松了一口氣。雖然南柯和小云相處的時間不會長,但結(jié)婚那天總會給老頭子和南柯敬茶。
要是妻子被老頭子看出異樣,說不定他又要被掃地出門了,這次可能連沈氏總裁的位置都保不住,可能還會派他們夫妻去挖礦。
幸好。
于是,他又拋下一個炸彈。
“我小媽和我同歲,以前還是大一同班同學?!?br>
白霖玉覺得今天她的下巴要保不住了,豪門就是豪門,果然玩得花。
不僅有龍陽之好,還有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壓海棠。
沈逸辰看了一眼隔離,幸好早有準備。
老婆,你說什么真話啊!你還不知道他們的過程,還有強取豪奪,見色起意,老房子著火,一籮筐的成語可以形容他們。
沈逸辰揉了揉妻子的臉頰,還是不說了,今天說得太刺激,對寶寶不好。
“少主,少夫人,祖宅到了?!?br>
飛機的喇叭響起。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下去了?!?br>
“嗯?!?br>
沈逸辰將飛機的隔離拉開,透明的窗戶能看到不遠處站著幾個人,他們的身后還有兩輛黑色的豪車。
“少主,少夫人,路上可好。”
沈祿是祖宅的管家,比沈時淵大兩歲,是老家主專門挑選出來陪沈時淵一起長大的家仆。
既然能做祖宅的管家,自然是沈時淵信任的人。
沈時淵對兒子無感,沈逸辰的所有事務都是由沈祿處理的。可以說,沈祿比沈時淵更像沈逸辰的父親角色。
“好久不見啊,祿伯。這是我未婚妻,這一個月就拜托你了?!?br>
新年過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沈祿慈愛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真正長大的少主,露出欣慰的笑容。家主的無情終究沒有摧毀少主的人生,沈家后繼有人了。
“不用 ,不用,這是我的職責。你們路上辛苦,早點回附院休息,那里已經(jīng)整理好了?!?br>
沈祿給沈逸辰打開第一輛豪車的后面,做出邀請的動作。
沈逸辰把妻子小心地攙扶進車里,自己也坐了進去。
沈祿關上車門,自己坐進了前排的位置。
后面一輛車則放著他們的行李。
“祿伯,夫人的飛機什么時候到?”
沈祿摸出懷里的懷表,打開算了算時間。
“再過6個小時,晚飯之前可以到?!?br>
“哦,那我們晚上去接機?!?br>
“相信夫人看到少主一定會很高興?!?br>
白霖玉一邊聽著丈夫的談話,一邊觀察著車窗外的風景。
說是在半山腰,可是從車里看根本看不到山外的情況 ,都被花草樹木給遮掩住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啊!
汽車開了十分鐘,白霖玉的眼前才出現(xiàn)建筑。
四扇大兩扇小的朱色大門布滿銅釘,門頭上是兩個巨大的繁體字,威嚴肅穆之氣直面而來。門兩側(cè)還有兩座石獅鎮(zhèn)宅。
白霖玉家里有淵源,能認出這兩個字是沈宅的意思。
這樣宏偉的大門預示著沈家悠久的歷史,雄厚的財力。
此時中間的兩扇大門被打開了。
車輛被停在了門對面空曠的場地上。
“歡迎回家,少主,少夫人。你們先進。你們的行李有仆人送過去?!?br>
“沈家繁文縟節(jié)多了點,到附院,我找本冊子你看看就好,不用在意上面的東西。比如,這中間兩扇大門就主脈可以進出,這兩邊的大門走的一般是旁支,那兩扇小門出入的就是家里的仆人?!?br>
沈逸辰扶著未婚妻邁過有點高的門檻,往右邊走去。
沈家以左為尊,家主的主院在中間靠左邊,少主的附院就在右邊。
白霖玉一邊走,一邊有林黛玉第一次進賈府的錯覺。
“逸晨,你從小生活在這里不覺得壓抑嗎?”
附院是沈逸辰的天下,可以由他任意指揮。
他不喜歡有仆人跟在身邊,仆人們放下東西就退出了房間。
白霖玉一口一口喝著溫熱適口奶香濃郁的甜牛奶,視線在那本寫著沈家家規(guī)的本子劃過。
果然是繁文縟節(jié)多得嚇人。她忍不住問一下丈夫的感受。
“小時候還好,因為從小在這長大能適應,自從成年后搬出去,那就有點受不了了,還是在外面過自己的日子舒坦?!?br>
沈逸辰喝著自己的茶,和妻子談著自己的真實感受。
其實,南柯根本不用因為他被驅(qū)逐出祖宅而自責。每次過年兩人相遇,南柯都會用歉意的眼神看他,其實他真不用。
從W省回來,他已經(jīng)不想回到這個只有冰冷的地方。在他眼里,沈宅是捆住人心的牢籠,不是溫暖的家。
沈逸辰從沈宅解脫,而南柯深陷牢籠,一飲一啄,真是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