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滿星衛(wèi)承寬的其他類型小說《穿成極品老婦之后只想當(dāng)咸魚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寸寸金”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滿星覺得衛(wèi)家三兄弟,對母親還是孝順的,實在教不好會走上歧路,就把關(guān)系撇清楚,以后出事了還有個說法。這一晚,母子倆人不歡而散。隔天一大早,晨曦剛剛露出來,滿星就起床了。打了幾個哈欠出門時,看到大兒媳婦和小菱兒正忙著張羅早飯。“阿奶,你起來了?”小菱兒打著招呼。“娘,起了?今天做面疙瘩。”方荷在灶房里說。“好。”滿星應(yīng)著,看到灶房外墻上掛著的竹簍子不見了,應(yīng)該是老大衛(wèi)承寬拿去割草了。衛(wèi)家養(yǎng)著一些雞鴨兔鵝,這些家畜每天都得給喂,還有豬舍,因著比較臭,搭在自留地后面,也要吃草。原身不喜弄這些,都是方荷在打理著。等方荷生娃,這些就要落在她的身上。衛(wèi)承佑起床時,看到向來不做粗活的娘,正在給雞鴨兔喂食。他從小到大,沒見過娘做這些事的,想了想道:“...
《穿成極品老婦之后只想當(dāng)咸魚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滿星覺得衛(wèi)家三兄弟,對母親還是孝順的,實在教不好會走上歧路,就把關(guān)系撇清楚,以后出事了還有個說法。
這一晚,母子倆人不歡而散。
隔天一大早,晨曦剛剛露出來,滿星就起床了。
打了幾個哈欠出門時,看到大兒媳婦和小菱兒正忙著張羅早飯。
“阿奶,你起來了?”小菱兒打著招呼。
“娘,起了?今天做面疙瘩?!狈胶稍谠罘坷镎f。
“好?!睗M星應(yīng)著,看到灶房外墻上掛著的竹簍子不見了,應(yīng)該是老大衛(wèi)承寬拿去割草了。衛(wèi)家養(yǎng)著一些雞鴨兔鵝,這些家畜每天都得給喂,還有豬舍,因著比較臭,搭在自留地后面,也要吃草。
原身不喜弄這些,都是方荷在打理著。
等方荷生娃,這些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衛(wèi)承佑起床時,看到向來不做粗活的娘,正在給雞鴨兔喂食。
他從小到大,沒見過娘做這些事的,想了想道:“娘,我來吧。”早飯每個人都有雞蛋,一碗疙瘩湯。
衛(wèi)承佑的目光落在小菱兒正吃著的雞蛋上,娘怎么對大哥一家子突然好起來了?
他倒不在意這些,只不過一些吃的而已,現(xiàn)在他只在意娘的態(tài)度。
“承寬他娘。”外面?zhèn)鱽砹俗彘L的聲音。
滿星放下筷子趕緊出去,熱情的笑著說:“族長,您怎么親自來了,吃早飯了嗎?要不在我家下點面疙瘩吃吃?”
“吃了吃了,不用忙,我給你打聽好了,隔壁鎮(zhèn)上的私塾叫鹿臺書院,教的夫子是十多年前的老秀才,很有經(jīng)驗的,按月收費(fèi),一個月包了吃住大概五兩的樣子?!?br>
族長對于家族子弟的未來,是極為關(guān)心的,因此打聽的時候,問得也比較細(xì):“你要不要算個時間去看看?”
“好,謝謝族長?!睗M星感激的道:“我下午就去看看?!?br>
“有什么好謝的,你家孩子有出息,咱們村子也有光啊。”族長笑呵呵說著走了。
滿星轉(zhuǎn)身時,衛(wèi)承佑正站在后面,拉長著臉。
臉色給誰看呢,滿星鬧心的很。
昨晚她也想過一個問題,這小子這么不情不愿的,也不見得能讀好。
可不管不顧也不行,換個地方也比在王家好,在王家那是要做太監(jiān)的啊。
衛(wèi)承佑:“......”為什么娘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憐憫?
“娘,我下田去了?!毙l(wèi)承寬吃完飯出來,到柴房里去拿鋤頭。
滿星點點頭。
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手拿娟帕,扭著臀兒,正是鄉(xiāng)里有名的任媒婆。
“衛(wèi)家嫂子,咱們又見面了?!比蚊狡艩N爛的笑容,在對上滿星不悅的面龐時,心里咯噔了下。
哎喲,上回來不見得高興,怎么這回來又沒見高興呢?總不能讓她連空跑兩次吧。
“又路過?”滿星不客氣的問。
任媒婆笑得尷尬:“不是不是,是特意過來的。瞧您說的,您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呀。”
“是給我家老二說媒嗎?哪家姑娘?”滿星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方杏兒。
林子的事件,怎么可能就這樣了之。
這么直接啊,任媒婆笑得更為燦爛了:“就是村尾的方家姑娘,衛(wèi)家嫂子肯定也是認(rèn)識的,叫方杏兒,今年十六了,她可是東王村的村花。”
還沒等滿星說,衛(wèi)承佑在一邊道:“方家?這家配不上我二哥?!?br>
“這,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啊,你不知道,那模樣可水靈著呢?!比蚊狡趴蓜诺目洌骸捌つw吹彈可破,那眼神喲......”
“以色侍人,長久不了。”滿星道。
任媒婆:“......”
衛(wèi)承佑覺得那方家姑娘的長相,二哥說不定會喜歡,但讓他驚訝的是,娘連‘以色侍君長久不了’這話也知道。
爹以前說娘為了他讀過書識過字,他還不信,現(xiàn)在他相信了。
“話不是這么說的,這男人哪個不喜歡漂亮姑娘啊,是吧?”任媒婆繼續(xù)熱情的笑著:“那姑娘不止漂亮,也是生活的一把好手,是個會過日子的人?!?br>
很快,到了鎮(zhèn)里。
“娘,咱們鎮(zhèn)上最好賣的就是一些生活上的用品,不過這些生意太多人做,賺不了多少錢,還辛苦?!笨粗鵁狒[的街道,衛(wèi)承佑道。
滿星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要去發(fā)現(xiàn)一些有用,但還沒多少人賣的東西?!?br>
衛(wèi)承佑一臉神秘的說:“娘說的這個,可遇不可求,不過有一條路,兒子覺得可以試試。”
“快說?!睗M星來了興趣。
“這幾日,大越城來了幾位老爺和王老爺談著生意,那幾位老爺開著各種鋪子,我覺得咱們可以幫著他們賣東西,然后中間抽一些小利?!毙l(wèi)承佑嘿嘿一笑,說:“娘,只要有人買,咱們就去拿貨,沒人買就不拿貨,這樣既不用賠本也不怕虧損?!?br>
這不就是中間商嗎?搞個樣品給人看就行,看中了下單,賺取中間的一些薄利,她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滿星欣賞的看著小兒子:“這個辦法不錯呀。”
“那是當(dāng)然,我可想了一個晚上。再說,您兒子我跟他們下面的人關(guān)系都不錯,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剡城,拿拿貨也方便。”
滿星點點頭,粗粗想著這個辦法可行,也是最適合當(dāng)下的,回家再細(xì)細(xì)琢磨一下。
“是菱兒?!毙l(wèi)承佑眼尖的看到了已經(jīng)在紅繡坊門口等著的侄女,心情高興,看到侄女也覺得格外親切,跑過去接她。
“阿奶?!绷鈨嚎吹搅税⒛蹋∩碜痈吲d的跳起來,飛快的跑過來,半路看到自個小叔張開雙臂來抱她,一臉的為難,猶豫了下后越過他跑向滿星。
衛(wèi)承佑:“......”
“菱兒,我的小菱兒,可把奶奶想的?!睗M星抱起孫女左右臉頰都親了下。
小菱兒笑得開心不已:“阿奶,菱兒也想你了?!?br>
“那你想小叔沒?”衛(wèi)承佑不是滋味的走過來。
小菱兒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最后勉為其難的輕輕說道:“想。”
“菱兒不要勉強(qiáng)自己,你要是不想小叔,那就說不想,讓他自個反省咱們菱兒為什么不想他?!睗M星摸摸孫女軟軟的頭發(fā),慈愛的說。
有阿奶在身邊,菱兒壯起膽子說:“我不想小叔?!?br>
“娘,哪有你這樣教小孩的?!毙l(wèi)承佑不滿的道。
滿星看到繡坊的錢管事出來了,沒理小兒子,笑著迎了上去問菱兒的學(xué)習(xí)。
“菱兒是個刻苦的孩子?!卞X管事對這個學(xué)徒很滿意,才三歲的年紀(jì),別的孩子還是個娃,菱兒一針一線學(xué)的極為認(rèn)真,在這個孩子身上沒有時間是浪費(fèi)的。
作為獎勵,滿星又給菱兒買了一串糖葫蘆,不過這一次衛(wèi)承佑搶著付銀子,在侄女面前刷一下存在感,還給自己也買了串
“阿奶,您先吃一顆。”菱兒將糖葫蘆遞到了滿星的嘴邊。
這孩子和她是越發(fā)的親近了,滿星不喜歡吃甜的,還是咬了一口:“真好吃?!?br>
“你是大姐?”一道略帶著懷疑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滿星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名三十左右的婦人,婦人比她矮小半個頭,臉頰微寬,衣裳是體面的棉制,樣式不像是剡城的,這會正有些激動的看著她。
躺床上,滿星將原主的記憶好好的捋了遍。
大兒子不用說了,原主的二兒子叫衛(wèi)承啟,中了秀才后,一直在縣城里最好的私塾上學(xué),相貌在三個兒子中是最好的,不過滅家之禍也由他而起。
娶了相爺家的嫡女后,因著出自寒門的自卑,原身處處打壓相爺千金,剛好衛(wèi)承啟的老相好找上門來,原身就找到了方法治兒媳婦。
作死啊。
那可是堂堂相爺千金,豈容一個鄉(xiāng)野婦人欺辱。
三兒子叫衛(wèi)承佑,才十四歲,被縣城的大戶王家看中做陪讀書童,吃穿都在王家,每個月還能拿到月銀。
按理說這是大好事,誰想王家兒子表面認(rèn)真勤學(xué),私下就是個紈绔。
帶壞衛(wèi)承佑不說,竟然還時常帶他去青樓,以至于衛(wèi)承佑的命根子直接玩廢了。
這也是導(dǎo)致他日后性情大變,連著娶了幾任妻子且虐待至死。
躺床上的滿星猛的坐起來,趕緊看了看黃歷。
“衛(wèi)承佑是盤庚三十年,十五歲剛剛成人的時候成為了廢人?!?br>
滿星翻著皇歷,在見到皇歷上方寫著的盤庚二十九年,幸好還有時間。
既然她從今往后代替衛(wèi)蒙氏活著,就不能讓衛(wèi)承佑學(xué)壞了,得提早叫回來好好教育。
“阿奶。”門外傳來衛(wèi)菱兒稚嫩又膽小的聲音:“菱兒已經(jīng)將雞蛋吃了,您別再生氣了?!?br>
門打開。
衛(wèi)承寬一邊劈著柴,一邊看著他娘的門。
見娘出來,放下斧頭就過來陪笑:“娘,您怪我打我都好,可別氣壞了身子?!?br>
望著衛(wèi)菱兒那膽怯的大眼睛,滿星面色緩了緩,摸摸她的頭:“乖?!?br>
隨即冷聲問大兒子:“衛(wèi)承佑什么時候回來?”
衛(wèi)菱兒和衛(wèi)承寬都愣了愣。
衛(wèi)菱兒愣是因阿奶摸她頭了,還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衛(wèi)承寬愣,是因二弟和三弟都是娘的命根子,向來都是叫小名,今天指名道姓的叫,可見是真生氣了。
可他壓根就不知道娘在生什么氣,討好的說:“后天是二弟私塾休息的日子,三弟平常都是在這個日子里和二弟一起回來的?!?br>
滿星想了想,確實,只要是二兒子的休息日,都會帶著三兒子一起回來,也就不急在這一天二天。
轉(zhuǎn)眼見到在灶房,大兒媳婦方氏頂著大肚子,忙著做晚飯,滿星不滿的望向大兒子。
衛(wèi)蒙氏是封建制度下的婦人,非常重男輕女,連三個兒子都分親疏,更別說對方荷這個大兒媳婦了。
家里的家務(wù)活都在方氏身上,把她當(dāng)個粗使丫頭般。
滿星今天做的事相比起衛(wèi)蒙氏以前做的,已經(jīng)很‘出格’,不能搞得太過,慢慢來吧。
就在這時,一名四十開外,手拿娟帕,扭著臀兒的婦人走了進(jìn)來,笑得一臉燦爛。
“衛(wèi)家嫂子,在家呢?”
“任媒婆?你怎么來了?”衛(wèi)承寬見到鄉(xiāng)里的大媒婆,放下手中的活過去。
任媒婆?滿星搜了下腦海,就知道她來做什么了。
上一世里就是這個時候,這個任媒婆給原主的二兒子秀才衛(wèi)承啟說親,那姑娘衛(wèi)承啟寵妾滅妻中的妾。
衛(wèi)蒙氏把這個兒子當(dāng)寶貝,尋常的女子哪入得了她的眼,直接拒絕。
那女子一聽沒戲,在衛(wèi)承啟回來要路過的小樹林里,來了一出濕身誘惑。
“你?你這是要誣陷我?”方虎急了。
“誣陷?誰信?”滿星冷笑幾聲。
“是你們打我娘在先?!狈交饧?,向來只有他欺負(fù)人的份:“就算是去亭長那了,我也有我的理?!?br>
“我呸,那天我家院子圍滿了人,每個人都看到你娘做了什么事,我打她還是輕的。”
因為顧忌著大兒媳婦的心情,滿星那天下手并不狠,方老婦身上估計連個印子都沒有。
“正好,到亭長那把那天的事也清算一下?!?br>
“妹妹,你可得幫著我?!币娦l(wèi)家老婆娘不是鬧著玩的,方虎頓時急了。
“你是我們方家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這惡婆婆這么對我吧?我是你親哥!”
方荷被婆婆這一頓反轉(zhuǎn),看得有些呆。
聽到方虎喊她,被氣得差點眼淚出來。
她是姓方,可娘和方虎又何時把她視為家人?
見婆婆鼓勵的望著自己,神情不再方才那般無助:“親哥?親哥會在我十歲那年故意扯斷我的手嗎?會說出要賣了我這種話嗎?”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幫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打死......”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打個半死?”滿星陰沉下臉。
方虎看了眼衛(wèi)承寬手中的鋤頭,立馬擠出笑容道:“菱兒阿奶,我們兩家可是親家,我就是來開個玩笑的。”
“是啊,我們是親家,我也是開個玩笑的?!睗M星對著大兒子道:“看好他。”
說著進(jìn)了屋里,出來時多了張紙,丟到方虎面前:“把手印按了。”
“是什么?”方虎撿起紙來,上面寫了一些字,他不識字。
“你欠我二十兩的借條。”滿星冷笑著。
“你又沒有給我銀子,哪來的欠條?”方虎氣得眼睛都瞪直了。
滿星指了指損壞的幾條凳子:“這是我衛(wèi)家的傳家凳子,值個二十兩。”
方虎差點吐血。
“放心,只要你再不來鬧事,這二十兩就不用你還,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按手印,咱們就去亭長那兒。”
“去就去,大不了被打個十幾下,我皮厚肉糙?!狈交⒖傅?。
“十幾下了事?想得倒是挺美,等我那秀才兒子一回來,定然會讓亭長將你送至衙門,到時我還會帶著鄉(xiāng)親們?nèi)パ瞄T訴說你平日的霸行,不關(guān)上幾年,絕不會讓你出來?!睗M星哪可能讓他這么好過。
看衛(wèi)老婆娘的模樣,像是動真格的了。
方虎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么一個老婆娘身上,怒極又毫無辦法:“我按,我按?!?br>
把手指咬破,直接按下了血印。
滿星拿過欠條,示意兒子放下鋤頭。
衛(wèi)承寬在娘把凳子踢壞時,就嚇了一跳,又見娘拿出欠條,簡直不敢相信還可以這樣。
離開衛(wèi)家時,方虎狠狠瞪了滿星一眼。
滿星則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欠條,回過身時,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
“娘一直忍著氣等你回來救場呢,幸好你趕回來了?!?br>
在娘心中他并不是那么沒用?衛(wèi)承寬心里頭有些兒高興,今天的他應(yīng)該沒有讓娘失望吧。
“娘,我沒臉見你。”方荷低著頭,為有這樣的母親和大哥感到羞愧。
“這不是你的錯?!笨粗鴥合眿D臉上那絲苦笑,滿星也在心里嘆氣。
其實方荷還是拎的清的,要是方才向她求情,滿星會無比的失望。
人活在世上能傷害到自己的,除了親人就是朋友,受傷太重還不知道反抗的,任誰也幫不了你。
“娘?”衛(wèi)承啟不敢置信的盯著娘。
“衛(wèi)大娘?”方杏兒眼睛亮了。
“娶了之后就說她不敬婆婆再休?!睗M星的借口都想好了。
轉(zhuǎn)折的太快,衛(wèi)承啟險些以為自個聽錯了。
方杏兒的亮眼,被憤怒取代:“衛(wèi),衛(wèi)大娘,你不可以這般無恥?!?br>
“論無恥,也是跟杏兒姑娘學(xué)的?!?br>
方杏兒緊咬下唇,那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來了。
滿星嘆了口氣道:“杏兒姑娘,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的男人,在你濕了身的情況下,肯定會保持著距離,要是沒保持住,也會負(fù)起責(zé)任,承啟兩樣都不占,就不是個好男人?!?br>
親娘這樣說自己,衛(wèi)承啟的臉色青了半邊。
“而一個好姑娘,也做不出這種自損名聲的事來,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們還是挺般配的。”滿星呵呵笑了笑。
看著既惱又羞的兩人,她淡然的道:“就你這樣的性子,娶進(jìn)門后我衛(wèi)家肯定不寧?!?br>
“我......”方杏兒想為自己辯解。
滿星不讓她說下去:“你想讓承啟有污名,可你想過沒有,到底毀的是你自己還是他?小樹林里我和承啟也在,你們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再者這世道,會在意男人這點污名嗎?”
衛(wèi)承啟松了口氣,他都被這個女人氣糊涂了,怎么忘了那天娘和大哥也在。
方杏兒細(xì)細(xì)一想,覺得手腳冰涼。
“我雖是承啟的娘,但我不會偏袒他?!睗M星看到二兒子輕松自在的表情,很是礙眼,聲音冷了幾個度。
“就他這性子,就算現(xiàn)在娶了你,他日飛黃騰達(dá),也會拋棄你?!?br>
衛(wèi)承啟擰了擰眉,不悅的道:“娘,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睗M星肯定的道。
衛(wèi)承啟氣的另一半臉也青了。
“杏兒姑娘,你是個聰明人,你設(shè)計小樹林一事,無非就是看中承啟是顆好苗子,想靠他過上好日子?!闭l心里沒有個小打算呢,方杏兒也不是什么壞人。
這也是滿星會耐著性子,講這些話的原因。
方杏兒沒想到自己心里的那點想法,會被衛(wèi)大娘知道,難堪的想一走了之。
但這樣走的話,又不甘心:“我喜歡承啟哥,是真心的?!睆?fù)又道:“衛(wèi)大娘的話聽著處處是為我著想,可就算是一點污名,衛(wèi)大娘也是不想承啟哥沾上吧。”
“對。”滿星承認(rèn),這是她的最終目的。
“他是我兒子,我說的這些話確實是護(hù)著他,可講的也是實話。”
方杏兒冷笑:“就算是一點污名,我也要讓他沾著,承啟哥哥要想娶那些貴家姑娘,就不知道那些貴家姑娘,在不在意這點小污名?!?br>
“方杏兒,你竟然如此惡毒!”衛(wèi)承啟被氣的都有了打人的沖動。
“是你,是你們衛(wèi)家對不起我在先!”方杏兒怨聲道。
“這日子呢,是要越過越好的,是不是?”
滿星看著這男怨女恨的兩人,溫聲道:“兩敗俱傷又何必?我倒是有個法子,就不知道杏兒姑娘愿意不愿意了?”
“什么法子?”方杏兒沒好氣的道。
“我認(rèn)你做女兒,如何?”滿星笑瞇瞇的看著她。
“娘,你怎么想的?我不同意?!蹦镎J(rèn)她做女兒,那就成了他的妹妹。
衛(wèi)承啟是連看都不想再看這個女人,更別說做妹妹。
滿星對衛(wèi)啟承的話充耳不聞,只微笑的問方杏兒:“他日承啟真有出息了,衛(wèi)家絕不會虧待你,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你意下如何?”
方杏兒是心動的,就像衛(wèi)大娘說的,她是看中衛(wèi)承啟秀才的身份,有前途。
如果嫁不了他,那做衛(wèi)家的女兒,也必然會比現(xiàn)在好上很多。
“好,但必須請族長過來見證,擺了三四桌酒?!?br>
這樣一來,她和衛(wèi)承啟也算是徹底沒戲了,可他們也別想甩了她。
“你別得寸進(jìn)尺,擺酒要花不少的錢?!毙l(wèi)承啟覺得這個女人太會算計。
一旦擺了酒席認(rèn)親,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這是自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做。”滿星微微一笑。
只要好好解決了眼前的事,擺酒席的這點破費(fèi),不算什么。
衛(wèi)承寬和方荷回來時,得知娘認(rèn)了方杏兒為女兒后,都很驚訝。
他們以為以娘的性格,和方杏兒肯定要大吵一架。
衛(wèi)承啟面上冰冷的很,心里無比痛恨當(dāng)日的自己沒克制。
滿星從自留地摘菜出來,見二兒子還黑著臉,將一籃子菜放到了他面前。
“行了,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氣度也沒有?趕緊打水洗菜去。”
讓他打水洗菜?衛(wèi)承啟看看面前的菜籃半響,才拎起菜籃子來到井邊,打上水后,卷起袖子清洗。
剛從灶房里出來淘米的方荷,見狀,心里也就小小的驚訝了下。
畢竟這些天過去,她知道婆母的管教,不是做做樣子的。
滿星走到衛(wèi)承啟身邊蹲下身,一起洗菜。
在腦海里組織了下語言,她邊洗,邊溫聲說:“承啟,娘知道你不喜娘收方杏兒為女兒,可娘不想你身上有任何的污點,我們和方家在同一個村子里,真鬧開了,兩家的面上都無光,也留給了旁人話口。”
滿星回到家時,正好看到小菱兒拿著一條小凳子從大兒媳婦房里出來,另一小手上還拎著一個針線籃子,將這些都放在院子里后,又回屋去拿了幾件衣裳過來,隨后小身子坐在凳子上翻找著衣裳破了的地方,開始穿針引線。
動作一氣呵成,連個停頓也沒有。
小胳膊小腿做著這種事,又萌又可愛,滿星看得心都要化了,別人家的孩子還在撒嬌,她們家的菱兒已經(jīng)能幫大人的忙了。
衛(wèi)承寬從灶房出來時,看到娘站在門口,便問:“娘,二弟三弟上牛車了嗎?”
“上了,這會應(yīng)該快到鎮(zhèn)子,”見大兒子手中拿著籃子,滿星問道:“你去哪呀?”
“我去萬婆婆家買些去看望外祖的祭品?!泵磕赀@些都是菱兒娘在買,這會她正喂著小女兒奶,衛(wèi)承寬就自己去買。
滿星點點頭。
“阿奶,您回來了?”菱兒抬頭朝著阿奶甜甜一笑。
“菱兒可真厲害,去了繡坊不到一個月,回家就能學(xué)以致用了?!睗M星走到小孫女身邊,看著她走線極穩(wěn),夸贊道。
“等菱兒會繡漂亮的花兒了就給阿奶在衣裳繡一朵。”
“好,真乖?!睗M星滿是寵溺的捏捏她的臉兒。
去山上祭祀的日子轉(zhuǎn)眼便到,以往是衛(wèi)承寬和方荷也一起去,現(xiàn)在方荷還在月子里,就沒讓她去。
周圍幾個村子的人死后都是葬在金灣山和獨秀山一帶,山頭都不高,二三百米的樣子,山上雖沒階梯,有人踩出的路,并不難走。
一路而上,周圍有著不少的墳堆,都是個土包子再加塊木牌匾就成了。
原主父母的墳也如是,不過墳前很是寬闊,周圍用石頭堆砌著,挺整潔的。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滿星自然也會盡孝,和大兒子一起將墳上冒出的青草給拔了,讓衛(wèi)承寬再去刨些干凈的泥來蓋在墳堆上。
從籃子里將買的一些水果拿出來貢上。
正當(dāng)她要點香時,蒙翠姝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大姐?!?br>
她們走過來的那條路上,蒙翠姝,蒙子平以及原主的姨娘正走來。
“翠姝?!睗M星算是打了招呼,料到會碰上,畢竟上墳都是在早上。
原主姨娘見滿星別說招呼,連個眼神也沒給她,面色不悅,與這大外甥女之間向來都是她不喜她,一直討她好的人這會竟無視她?她心中有怒氣。
蒙子平和見面的那天一樣,微低著頭,什么也沒說。
衛(wèi)承寬第一次見到娘的至親,但見娘并不是特別的熱絡(luò),也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這位是?”蒙翠姝看到了衛(wèi)承寬。
“這是我大兒子衛(wèi)承寬?!?br>
“難怪和大姐的眉眼有些像?!毕氲侥翘齑蠼阏f的小兒子衛(wèi)承佑,蒙翠姝問道:“大姐生了幾個孩子?”
“三個?!睗M星簡單的道,沒多說其他,將點燃的香給了大兒子三支,輕道:“拜一拜?!?br>
衛(wèi)承寬一邊拜一邊訝于那句‘難怪和大姐的眉眼有些像’,從沒有人說過他和娘長得像的話,在他們家中,爹和二弟三弟都是清秀型的,娘長得也漂亮,而他偏高也偏壯。
方杏兒嚇得臉色蒼白,開始急急忙忙的穿衣裳,越急越穿不好,羞憤交加的快哭出來了。
滿星不想站在教育制高點,去說小姑娘什么,要教育也輪不到她。
從樹后走出來,狠狠瞪著衛(wèi)承啟,這貨還是可以教育一下的。
“娘。”衛(wèi)承啟臉皮有些厚,方才的窘境過后,知道這個娘向來最疼愛自己。
于是,裝出松了口氣般笑著說:“幸好您來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知道怎么辦?我要是不出來,這會怕是干柴烈火,都控制不住了吧?”滿星絲毫不客氣。
“娘?!毙l(wèi)承啟并沒有把親娘臉上的怒氣當(dāng)回事,依舊笑著說:“兒子不是這樣的人?!?br>
要是衛(wèi)承啟認(rèn)錯,并且保證以后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滿星心里還會高看他一眼,現(xiàn)在么,呵呵。
在親娘的冷眼之下,衛(wèi)承啟開始有些心慌。
娘對他向來寵愛,從不會拿這樣的目光看他,不禁求救似的看向大哥,哪想大哥直接移開了目光。
難得看到娘對二弟弟生氣,衛(wèi)承寬當(dāng)然不會幫。
“不是這樣的人?衛(wèi)承啟,當(dāng)你見到方杏兒身體都濕了后,可以直接把衣裳丟給她,而不是跟著她來這里,你不懂避嫌嗎?你讀了那么多的書,你倒是告訴我,哪本書里有寫讓你這樣去幫助一個姑娘家的?”滿星壓著聲音。
這個時間,外面田地里農(nóng)忙的人多了起來,聲音太大容易引來人注意。
衛(wèi)承啟臉色一白,這些娘都看到了?
“你當(dāng)是在深山野林呢?出了這片林子就有人,不過半柱香時間就能進(jìn)村子里。方杏兒都說讓你找我去拿衣裳,要不是你色迷心竅,就不會變成這樣?!?br>
滿星說話可是也沒留余地,這方杏兒心思深的很吶,就算出事,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凈。
畢竟她說過讓衛(wèi)承啟先回家拿衣裳的話,你細(xì)品。
衛(wèi)承啟臉色青白交加,見方杏兒穿好衣裳,從樹后面走出來,只覺得臉都丟光了。
從小到大,娘連句重話也沒有,沒想到今天完全不給他留臉面。
“衛(wèi),衛(wèi)大娘。”方杏兒低著頭嚅嚅的喊了聲。
“方姑娘?!?br>
滿星沒看方杏兒一眼,視線只落在臉色陰晴不定的二兒子身上。
冷著臉說:“姑娘家要學(xué)會愛惜自己,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都要知道‘自重’兩個字怎么寫。承啟日后前途無限好,遲早走出這片小山林,不是你該惦記的。”這一惦記把衛(wèi)家?guī)讞l命都給搭進(jìn)去了。
方杏兒羞憤交加之余,被滿星幾句話氣得全身顫抖。
她委屈的喚了聲:“承啟哥哥?!?br>
衛(wèi)承啟別過臉,方杏兒是讓人心動,但娘說的對,他日后前途無限好,遲早走出這片山林,到時給他選的姑娘大把,方才真是糊涂了。
“承寬,你把我們看到的事都說來。”滿星對著大兒子道。
“我和娘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在林外等著了,看到方杏兒走進(jìn)蓄水池旁,打濕衣裳后穿在身上,然后故意與你撞上。”接下來的,不用他說了。
衛(wèi)承寬看著二弟不敢置信的神情,心情相當(dāng)好,當(dāng)然,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看到村外一望無際的田野,滿星朝著自家的田地里走去。
衛(wèi)家有好幾畝地,都是衛(wèi)承寬這個大兒子在打理,天剛亮就出門,不到入夜不回來。
原先每年農(nóng)忙時,衛(wèi)家是雇了人的,但原主覺得雇了人,大兒子就會偷懶,硬是把雇的人給解了。
滿星對畝這個單位詞,還是有些概念的,一畝地相當(dāng)于六百多個平方,更別說衛(wèi)家有好幾畝。
“這不是秀才娘嗎?”幾名村民在田里除著雜草,看到滿星,打著招呼。
“我來看看我大兒子?!睗M星淡淡笑著說。
“在那邊。”一村民指了指。
滿星望去,看到衛(wèi)承寬彎著身子,正清理著半人高的雜草。
他的前面還有大一片沒清理的,平??粗鴫褜嵉纳碜樱谶@些雜草面前,反倒顯得單薄了許多。
“這做娘的可真狠心,這么多田地只讓衛(wèi)承寬一個人擔(dān)著?!?br>
“偏心又狠心,另外兩個兒子倒寶貝的很,就像衛(wèi)承寬不是她親生似的?!?br>
“可不就是,對自個兒子也這般勢利眼。”
“噓,輕點聲,別被她聽到了?!?br>
都聽到了!
但原主確實偏心,這要換成她那個時代,被人筆誅口誅不說,還得鍵盤誅,滿心吐槽著。
衛(wèi)承寬一直彎腰拔著雜草,也不見他歇個一會,捋出一捆后就丟到田棱上來,又低頭拔著。
滿星沒去叫他,看了一會轉(zhuǎn)身回去了,心情很不好。
這幾天,老二和老三都下過地,竟沒一人跟她提起過他們大哥辛苦的事。
塑料兄弟情啊,也難怪日后反目。
六月中旬的時候,連下了幾天的雨。
這幾天衛(wèi)家的生活并沒有變化,和往常一樣,就算下著雨,衛(wèi)承寬還是要下田干活。
不過幫著做事的多了兩個人,那就是方杏兒的爹娘。
而方杏兒這會,則在衛(wèi)家里幫著做事。
撇除方杏兒先前做的事,滿星還是挺欣賞她的,做事利落,手腳也快。
自上回倆人說了那幾句話后,這幾日方家會時不時的拿些野味過來。
方家老爹會打獵,有空了就上山打點野兔,野雞什么的,如今是把衛(wèi)家當(dāng)成親家在走。
“衛(wèi)大娘,您別再讓我走了,承啟哥哥一定會同意娶我的。”方杏兒對自己有自信。
以前在村子里見了面,衛(wèi)承啟的眼睛會一直粘在自己身上。
滿星頭疼,人家陰著來,她還能陰回去,像這樣的,她能怎么辦?
“方姑娘,你現(xiàn)在還是個姑娘家,被外人看到了真不好?!狈胶稍谂暂p聲勸說著。
說完用余光看了婆母一眼,見她沒說什么,知道是隨自個說,又道:“再過個兩天,孩子二叔就回來了,到時你再過來一趟也不遲?!?br>
孩子二叔和方杏兒的事,那天小樹林回來,丈夫就跟她說了,且母親也沒有瞞著他們。
方荷第一次覺得,婆母是把自己當(dāng)成家人了。
“嫂子,我......”方杏兒望了滿星一眼,咬一咬唇,忍著難堪之情道:“我想讓衛(wèi)大娘喜歡?!?br>
滿星正瞅著小菱兒繡東西。
繡的是一朵花,雖然繡的挺難看,形狀還是有的。
聽到方杏兒這么說,滿星并沒有看她,只道:“等事情有了結(jié)果后,你再討好我也不遲?!?br>
“衛(wèi)大娘就這么討厭我嗎?我到底哪里讓您不喜歡,我改?!狈叫觾哼煅实馈?br>
余光見到衛(wèi)承佑已經(jīng)從屋內(nèi)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們。
滿星想了想,對著杏兒娘道:“杏兒娘,咱們進(jìn)灶房說話吧?!?br>
“不,就在這里說。”杏兒娘這聲音倒是堅定的很。
“這種事關(guān)乎于你女兒的清譽(yù),你就不怕被人聽到嗎?”滿星奇了。
“那也是你家老二毀了我女兒的清譽(yù),他,他該負(fù)責(zé)?!毙觾耗镆贿呎f,一邊偷偷看了眼院子大門外。
滿星剛才還覺得這婦人是個老實人,心里有些許好感,現(xiàn)在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看杏兒娘的表情,滿星直接走出了門口,正和朝里探頭的方杏兒撞了個正著。
方杏兒的五官隨了其母三分,應(yīng)該是把父母長相上優(yōu)點都生到自個身上了,才有著幾分姿色。
“衛(wèi)大娘?!北蛔仓耍叫觾阂荒樉较?。
“那天在小樹林里,我已經(jīng)說得清楚明白了。”滿星沒什么好臉色。
方杏兒小臉一白,咬牙道:“衛(wèi)大娘難道不在乎承啟哥的名聲嗎?如果我跟村里人說那天......”
“打住,我不樂意聽。這樣吧,我不反對你跟承啟成親?!?br>
見方杏兒眼底露出一絲得逞的得意,滿星冷聲道:“只要他同意?!?br>
“衛(wèi)大娘說的可是真的?”方杏兒激動了。
“當(dāng)然,我說到做到。”上一世衛(wèi)承啟和方杏兒有了一腿之后,借口要科考,讓她先不要將兩人的關(guān)系說出去,結(jié)果中了狀元后,就直接將人給甩了。
對于自己到底要什么,衛(wèi)承啟心里清楚的很。
小樹林的事,滿星的那些話對他而言,是當(dāng)頭一棒。
滿星可以肯定的說,衛(wèi)承啟不會娶她。
“我,我這就去找承啟哥?!?br>
“你這樣去找他,會影響他讀書,被人看到了也不好,等他回來,你當(dāng)著他的面問他?!?br>
滿星自然不可能讓方杏兒,去書院里找衛(wèi)承啟。
“好,好,我等承啟哥回來?!边@點時間,她等的起。
看到娘出來,方杏兒激動的道:“娘,衛(wèi)大娘同意我跟承啟哥的婚事了?!?br>
“真的?”杏兒娘也激動的很。
“是,只要承啟哥同意就好?!?br>
看著母女倆人抱著的激動模樣,滿星在心里一嘆。
人往高處走,并沒有什么錯,只這樣得來的東西,又能長久多時?
目送著母女倆人離開,滿星回頭,正見小兒子一臉好奇的模樣:“娘,二哥和這方杏兒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見他穿戴的整整齊齊,滿星道:“邊走邊說吧?!?br>
衛(wèi)承啟的事,滿星沒有打算瞞著,況且知道了對衛(wèi)承佑只有好處,也能防點人心。
聽完小樹林的事,衛(wèi)承佑一臉驚詫:“這方杏兒也太不要臉了,竟然這樣算計我二哥?!?br>
“嗬,說得好像你二哥要臉?biāo)频摹!?br>
衛(wèi)承佑被娘給噎了一下,哪有這樣說自個兒子的,半響才道:“娘,二哥看不上方杏兒,您那樣說,最后她們要還是不依不饒怎么辦?”
“做事都要有個過程,既然方杏兒認(rèn)定你二哥會娶她,那就先讓她試試?!?br>
不試她死不了心,還以為是她在從中作梗,其余的事以后再說。
——
兩鎮(zhèn)之間僅隔著一些小山頭,沒有交通工具,靠的都是兩條腿。
雖說是小山頭,上面是種滿了各種谷子和蔬菜,微風(fēng)拂面時,充滿了自然的清香,不少的人正在勞作。
講衛(wèi)承啟的事時,衛(wèi)承佑還一臉興趣盎然,這會又變得無精打采了。
對于去隔壁鎮(zhèn)私塾的事,明顯是不感興趣的。
滿星覺得自己真是個操勞的命,既然成為了原主,過日子自然是要越過越好,三個兒子也要抓一抓。
“想不想聽個故事?”
衛(wèi)承佑沒心情的‘嗯’了聲。
“這故事是你爹跟我講的?!?br>
滿星做了鋪墊,這才道:“以前咱們這兒有個叫齊國的小國,有個很有名的學(xué)士叫淳于髡,齊國的國君讓淳于髡舉薦賢能之士,沒想到一天之內(nèi),這位賢士就給國君舉薦了七位賢才,國君問他,人才很難得的,怎么你能在一天之內(nèi)就找到了七位呢?”
衛(wèi)承佑有了點興趣,不自覺的問:“為什么?”
“淳于髡笑笑,說,同類的鳥,它們總是棲息、聚集在一起;同類的野獸,它們也總是行走、生活在一起。我淳于髡向來與賢士為伍,我的朋友個個都是德性高尚、才智非凡的人,所以讓我舉薦賢士,就如同在黃河里取水一樣簡單?!?br>
衛(wèi)承佑想了想,點點頭。
隨即,狐疑的看著滿星:“娘,您給我講這個故事做什么?”
“這就是我不讓你去王家的理由,娘不想你與那些品行不好的人做朋友?!?br>
滿星停下了腳步,平靜地看著小兒子漂亮的黑眸:“但娘也不知道隔壁鎮(zhèn)上的私塾會如何,交朋友好壞全靠你自己去篩選,選的好了,就會和淳于髡一樣,身邊都是好的人,選的不好,人生將會很糟糕。”
娘的眼神沒有以往的慈愛之情,那神情倒像是一個朋友那般。
衛(wèi)承佑難得的聽了進(jìn)去:“娘,好壞我自個心里知道,我,我只是不喜歡讀書。”
滿星愣了下,原主的記憶里,這個兒子還是挺喜歡讀書的。
“你不喜歡讀書,那你喜歡什么?學(xué)手藝嗎?”倒也行。
“娘,您不生氣?”衛(wèi)承佑不敢置信的看著娘。
“不生氣?!斌@訝還是有的。
記憶里,這個小兒子從未說過不想讀書這話,相反,還立志去做官呢。
滿星道:“學(xué)門手藝也不錯?!?br>
這么好說話?衛(wèi)承佑上下打量著滿星,忍不住問:“您真是我娘吧?沒有被妖怪附身?”
“你還是繼續(xù)讀書吧?!睗M星冷笑一聲。
“娘?!毙l(wèi)承佑突然跪倒在了滿星面前,要趁熱打鐵。
滿星嚇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娘,您出來了,我給您煮了粥和雞蛋。”
大兒媳婦方荷頂著大肚子,正吃力的收著一家子的衣裳。
見到婆婆從屋里出來,趕緊掛起幾分討好的笑容,走過去,“您現(xiàn)在要吃嗎?”
方荷的腳邊跟著三歲的女兒衛(wèi)菱兒,小丫頭營養(yǎng)不良,身板更瘦。
滿星還沒調(diào)整過來,莫名其妙穿過來的心理。
照著腦海里的記憶,恍惚著,朝后院自留地的茅坑走去。
上了茅坑,熟練的解開褲繩方便,看到旁邊放著的用來替代廁紙的竹片時,咬牙,閉眼。
拿過竹片開始刨雙股間不可描述的位置,淚流滿面。
她何德何能,從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小白領(lǐng),一醒來就變成了35歲死了丈夫的寡婦!
還有三個兒子,最大的那個都已經(jīng)20了!
天知道,她滿星連男人都沒有嘗過啊。
刨好后,直接將竹片丟在一旁的木桶里,那里已經(jīng)有好幾十根了。
看完這一桶用過的竹片,滿星的脖子,機(jī)械似的轉(zhuǎn)到另一堆干凈的竹片上。
原主腦海的記憶中,這些竹片清洗后曬干,會循環(huán)用的。
蒼天啊,這種東西還能回收利用?
回了院子,方荷母女倆,還拘謹(jǐn)?shù)脑谠卣局?br>
見她過來,方氏懦懦的又提了一次道:“娘,我給您煮了粥?!?br>
滿星沉浸在竹片的打擊中,抬頭見到母女倆怯懦的模樣,開始頭疼。
原主的記憶里對這個大兒媳婦和大孫女壞得很,臟活累活都讓方氏做不說,還嫌棄她生了個女娃,飯都不讓吃個溫飽。
她現(xiàn)在還心神未定,沒說話,郁悶的在木床上躺下。
如果不是人的三急,她連動都不想動。
“阿荷,娘呢?”屋外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
“娘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天沒吃東西了,我也不知道娘......”
‘碰——’的一聲,屋門推開。
滿星瞥了眼進(jìn)來的男人,這是原身的大兒子衛(wèi)承寬。
大兒子身量頗高,常年勞作讓他的身形顯壯,皮膚黝黑。
此時他一臉擔(dān)心的蹲跪到床邊:“娘,您怎么了,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嗎?”
真正的她也就比這個男人大了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喊得滿星心里那個復(fù)雜。
“娘,您這是怎么了?”
看到親娘病懨懨的模樣,衛(wèi)承寬心急起來,忍不住怨惱跟進(jìn)來的妻子。
“娘一天沒吃東西了,你這個兒媳婦怎么當(dāng)?shù)???br>
“我,我煮了粥。”方荷懦懦的道:“娘不要吃。”
“娘不要吃,你不會煮別的嗎?”衛(wèi)承寬惱極,他娶妻就是為了讓妻子來孝順娘的。
“我不知道娘喜歡吃什么?”方荷自始至終都是懦懦的模樣。
“你都嫁進(jìn)衛(wèi)家四年了,竟然連娘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你......”
滿星拿起枕頭,就朝這個大兒子身上丟。
“娘?”衛(wèi)承寬愣了愣,不明白娘怎么生起氣來。
“都出去,讓我靜一靜?!?br>
滿星餓著沒力氣,要不然這句話是吼出來的。
掃過大房一家,又想到原身在縣城讀書的二兒子以及小兒子今后會做的事,真想抹個脖子。
原身已逝的丈夫是個秀才,在鎮(zhèn)上大戶人家的私塾里做夫子,靠著這收入以及每年朝廷對秀才的補(bǔ)貼,日子過的也挺好。
丈夫一死,二兒子就中了秀才,每年也能得到朝廷的補(bǔ)貼,不久之后二兒子考中狀元,娶了相爺?shù)呐畠骸?br>
這本是大喜事,誰能想,婚后二兒子露出鳳凰男的本性,納了舊情人為妾不說,還寵妾滅妻。
相爺一怒之下,給衛(wèi)家定了個罪,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滿星無語的閉上眼。
這衛(wèi)家在外人眼中很不錯,一家兩秀才不說,大兒子勤勞能干,二兒子聰明會讀書,三兒子也送去了私塾。
只有滿星知道,斯文平靜的表面下,藏著的是怎樣品性上的劣根性。
原主就是其中的極品,在大兒媳婦方荷生下的二胎又是女兒時,當(dāng)晚就罵得她上吊自盡了。
“心塞?!睗M星猛的坐起來捶胸口。
這已經(jīng)不是極品兩字能形容了,簡直可惡。
她穿到了這樣的婦人身上,倒霉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