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司徒畫沒有出現(xiàn)。
臨近畢業(yè),基本已沒有課程,但之前與林森一起為出國準(zhǔn)備報(bào)考了雅思,雖然已不準(zhǔn)備,但司徒畫還是去考試了。
再過一日,去沈家,見到是沈熙黑如鍋底的臉。
“你怎么又來了?”
她愣了一下,說:“我答應(yīng)你要繼續(xù)來上課。”
“那昨天怎么不來?”
“昨天去考試了,時(shí)間有些晚就沒有來,順便去人才市場看了看?!?br>
沈熙沒再追問,操控輪椅進(jìn)了房間,司徒畫亦步亦趨,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來,猝不及防撞上了輪椅,疼得她齜牙咧嘴。
沈熙卻沒有做錯事的自覺,年紀(jì)終歸小了些,故作深沉也控制不住好奇:“你在找工作?”
“是啊,本來打算考雅思,要是過了就申請學(xué)校出國?!?br>
“那為什么放棄?”
“原本是和人約好了,但他不去了,一個(gè)人去也沒意思?!?br>
“男朋友???”
司徒畫不習(xí)慣和別人談?wù)撟约旱母星?,卻也沒什么好隱瞞,“嗯”了一聲,又聽見沈熙問:“找到工作了?
我這邊就不來了?”
“你可以找別的老師,且我覺得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br>
“半途而廢,沒有責(zé)任心?!?br>
“你別這樣說,要是你想我來,我也可以晚上過來?!?br>
沈熙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xù)這個(gè)話題。
接下來幾日,沈熙不像以前一樣與司徒畫作對,卻也沒有配合她的課程,大多時(shí)候都在發(fā)呆或看自己的書,偶爾與她搭話,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諸如為什么想出國,以及男朋友的事情。
司徒畫大多避而不談,又見沈熙皮膚是不健康的蒼白,大膽提議:“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走走?”
“有什么好去的,丟人。”
“有什么丟人的。
在家悶久了,會出毛病?!?br>
沈熙嘴上不屑,卻是心動。
沈家坐落在市郊別墅區(qū),一出門都是林蔭路,司徒畫推著沈熙往外走,起初他心情還是不錯,但沒走多久他便不愿走了:“我們回去吧?!?br>
“怎么了?”
“我說我要回去了!”
說完他也不理司徒畫,操控著輪椅走了,司徒畫見周遭雖沒有指點(diǎn),卻頻頻投來異樣目光的路人,總算明白了什么。
“我從來不覺得你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是你,總把自己當(dāng)成和別人不一樣?!?br>
沈熙仍舊往前走,司徒畫覺得沮喪,正準(zhǔn)備追上去卻見他猛地調(diào)轉(zhuǎn)輪椅,直直朝她而來:“我沒有和別人不一樣,你憑什么這樣評論我?”
他仰著頭與她對視,目光澄澈明亮,與房間里陰翳的少年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