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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略者占據(jù)身體的第五年,她把身體還給了我。
她用著我的身份登上榮譽頂峰,完成了攻略任務(wù)。
而我在清醒的那一刻就丟下獎杯飛奔逃離頒獎現(xiàn)場。
任憑身后流言蜚語,我只想找到我的宋知讓。
可當(dāng)我找到他時,他卻對我說:
“你是嫌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林汀晚,你放過我吧......”
......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我聽見臺下轟鳴的掌聲。
而我看著手中的獎杯愣了神。
片刻之后,我放下獎杯,脫掉腳上的高跟鞋飛奔而去。
身后是難掩驚訝的呼喊聲,可我卻絲毫不在乎。
我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心里滿是宋知讓。
整整五年,我被那個人占據(jù)身體,對外界事物幾乎毫無知覺。
這五里,宋知讓怎么樣了,去了哪里,我通通不知道。
只能憑著記憶去他以前住的地方碰碰運氣。
直到站在宋知讓家門前的時候,我都滿是彷徨。
敲了很久的門,我才聽見前來開門的聲響。
可門開的那一刻,我卻愣在原地。
記憶里意氣風(fēng)發(fā)的宋知讓現(xiàn)在卻坐在輪椅上。
他看見是我,立刻就要關(guān)門。
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觸碰到溫?zé)峒∧w的那一瞬,眼淚不自覺的滴下來。
我抿了抿嘴,卻始終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
然而宋知讓卻滿臉厭惡,眼里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
“林汀晚,你又在裝模作樣的干什么?”
“你是嫌害我還的還不夠慘嗎?
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又還想從我什么得到什么呢?”
“我累了,林汀晚,你放過我吧......”
我最終還是沒能和他說上一句話。
聽見他滿是厭惡的聲音,看見那張全是嫌棄的面龐,我就已經(jīng)渾身脫力。
我?guī)缀跏强刂撇蛔〉陌l(fā)抖。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這些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宋知讓會那么厭惡我?
他在我門前把門關(guān)上,卻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半蹲著倚在門上痛哭,回憶起五年前的宋知讓。
被占據(jù)身體的前一天,是初雪。
宋知讓裹著棉服神秘兮兮的讓我下樓,卻不肯說是為什么。
等我走到樓下的時候,才看見路燈下的他站在落雪捧著熱氣騰騰栗子和烤地瓜沖我招手。
我忍不住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傻傻的模樣大笑。
見面的第一句,他對我說。
“我們晚晚要一直這么開心就好啦。”
我抹了把臉,腦海中不屬于我的記憶卻入潮水般涌入。
記憶里,那個所謂的攻略者毫無廉恥的享受著宋知讓的溫柔,把那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卻又在榨干他的價值后毫不猶豫的將他拋棄。
甚至最后在暴雨夜里打電話給他,哭著說自己被流氓包圍,只為了看他趕來時臉上的焦急。
她倚在自己要攻略的男人懷里,笑意盈盈地看著宋知讓在一群保鏢面前抗?fàn)幹胍獛摺?br>
直到他被打趴,被打得渾身是傷。
被一根木棍狠狠重傷雙腿。
她才略顯慈悲的嬌笑著讓人放過他。
她不愛他,卻肆意玩弄著他對我的愛。
他的血肉與真心,卻被她當(dāng)作逗弄取樂的玩意兒。
我猛地回神,心里痛如刀絞。
宋知讓不愿意見我,可我也不愿意走。
我跌坐在走廊上,只想要在等一個再次見到他的可能。
直到晨曦微亮,我才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一雙皮鞋落在我的視線內(nèi),我順著抬起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