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大掌下移,輕輕揉捏他的臀。
謝千卿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說的是何意了!
她雖未讀過春宮圖,但是看一些話本時(shí),也不乏有一些王孫公子寵幸孌童、有斷袖之好的故事。
可是……
可是她不是謝欺程,不是男子??!
這才是最可怕之處。
被蕭御捏過的地方,如滾燙的火在燒,謝千卿這一刻簡直頭皮發(fā)麻。
她渾身僵硬,想離開,離不了。
可是再待下去,一旦他脫掉她的衣服,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女兒身,那么她……以及她的親人們,將必死無疑。
“皇上……”她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適。”
事到如今,她的腦中一團(tuán)亂麻。
因?yàn)轶@恐,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打濕了枕頭。
蕭御本來還唇角帶笑,可是看到那刺眼的淚珠,他的唇緊緊抿了起來。
所有的興致一掃而光。
“朕累了,謝卿退下吧?!笔捰嚨胤恚砰_對他的禁錮,意興闌珊。
謝千卿剛一回府,謝夫人就忙上前,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
“卿兒,聽說皇上召見你了?”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學(xué)士、謝千卿的父親謝章亦是臉色不豫。
經(jīng)過午后的事,她其實(shí)害怕已極。
但是當(dāng)著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讓他們擔(dān)憂。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沒什么大事,皇上不過是問了幾句話,然后讓女兒陪他用膳。”
“用膳?”謝章聞言,眉峰緊皺,“好端端的,為何要讓你侍奉?”
“這……”謝千卿想到龍榻上的那一番荒唐,難以啟齒,只好打著掩飾道:“女兒也不知。”
看她那樣子,謝章知道也問不出什么來。
于是道:“再過幾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門了,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別去上朝了。隔個(gè)幾日,即便你跟程兒之間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來掩飾過去了。”
謝千卿聞言,不禁大喜。
當(dāng)下也沒有心思跟雙親說話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謝夫人摸摸她的頭,慈愛地笑道。
謝府占地面積不大,謝欺程的瀾苑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靜,適合病人休養(yǎng)。
“哥哥?!敝x千卿走進(jìn)門,就脆生生地喚道。
她和謝欺程是龍鳳胎,從小到大,兄妹兩人感情甚好。
“卿兒。”謝欺程背靠在枕頭上,笑著看她。
兩個(gè)人雖然性別不同,但是臉卻十分肖似。
不管是臉型,還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
看著扮成自己的妹妹,謝欺程心中滿是柔情和歉疚。
“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僅沒能護(hù)佑你,還讓你成日擔(dān)驚受怕。”
“哥哥怎地又說這些話了?我早就說過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著妹妹嬌笑著撒嬌的樣子,謝欺程不由一陣感慨。
“再過一個(gè)月,你就十七了,別的姑娘如同你這般年紀(jì),都已經(jīng)做了娘親了,是哥哥耽誤了你?!?
謝千卿聞言,略有些臉紅,道:“哥哥別說我了,你也快早些娶個(gè)嫂嫂進(jìn)門吧?!?
“你啊,慣會取笑我?!?
“是哥哥先取笑我的!”
第二日,謝千卿便告了假。
習(xí)慣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間閑下來,倒有些無所事事了。
想來想去,她干脆去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空空蕩蕩,翻了一陣,忽然看到書架最高的一層有個(gè)黑色的匣子。
她好奇地打開來,里面是一迭藏書。
翻開一看,她頓時(shí)羞得面色緋紅,又驚訝得睜大了清眸。
居然是一本春宮圖冊,上面畫著男女歡好的各種姿勢。
而畫中的背景,既有在閨房內(nèi)的,也有在書房的、花園的、草地的、甚至還有水中……
謝千卿臉紅心跳,總算是慢慢明白過來了。
“那想必愛卿不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歡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蕭御灼灼的雙眸,謝千卿不由得打了個(gè)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