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海城無比悶熱,飛機的轟鳴聲從頭頂劃過,從國外飛回的航班穩(wěn)穩(wěn)的落在飛機場上。
喧鬧的飛機場大廳里,一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西處張望著飛機出站口似是在等一個人的出現。
終于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人影進入了他的視線,“唐教授!
這里!”
發(fā)福的男人吼著嗓子喊道。
唐璟云推了推眼睛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與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后,便掛斷了手中的電話,朝他走去,想來這便是云州大學派來的周震南教授了。
還不待唐璟云開口,周震南便笑著開了腔:“唐教授,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您給盼到了,劉院長囑咐我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到學校,他現在在辦公室等您呢,我們快走吧”,說完周震南便拿過唐璟云的箱子走在前面,一路上周震南用著百分百的熱情與我交談著。
機場離云州大學并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在路上,我從周震南口中了解到了很多相關的事情,云州大學作為海城唯一的重本大學,無數的老師和學生擠破了腦袋想進入,這里的師資力量和教學設施也是一頂一的好,即便我在國外的大學教學了五年,也聽說過云州大學的名號,這次回國,主要還是因為父母年邁,好友的邀請,這才有了在海城定居想法。
思索著,唐璟云便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
周震南撓了撓頭發(fā),憨憨地沖我笑道“唐教授,我就不進去了,你要有啥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們以后應該就是同事了”。
周震南說完便朝著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我敲了敲門,“請進”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從門內傳出,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一個穿著白色短袖埋頭看著方案的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也抬起了頭,他眼睛一亮,趕忙起身走到了我跟前,手耷拉在我的肩上,開口便抱怨道“唐哥,你總算是回來了呀,我還以為你要在國外定居了”。
說起來,唐璟云和劉洲成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只是七年前,唐璟云出國留學,兩人陸陸續(xù)續(xù)便斷了聯(lián)系,也是去年劉洲成從唐爸唐媽口中聽到,唐璟云要回海城發(fā)展了,于是劉院長死纏爛打加極力推薦,唐璟云總算從國外回來,打算在他的學校任職。
劉洲成微帶調侃的語氣,十分欠揍的說“唐哥,我現在可是你老板了,以后有我一份肉吃,就有你一個碗刷。”
唐璟云被氣笑了,推開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
他們敘了敘舊,打算等劉洲成下完班一起去吃晚飯。
見完劉洲成,唐璟云便去了學校安排的教職工宿舍,不得不說,云州大學的待遇是相當不錯的了,每個教授都配備的有一套三室的公寓房,除此之外,食堂對教授是免費開放的。
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唐璟云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便準備收拾行李箱里的東西,父母近幾年的身體狀況逐漸下降,于是他便從國外帶來老年人的保健品,順帶給考上大學的弟弟買的禮物。
可當打開行李箱,唐璟云愣住了,箱子里東西并不是他的,箱子里的東西無一不彰顯著這個箱子的主人是一個比較“開放”的年輕人。
于是唐璟云不得不紅著耳根,艱難地在行李箱里翻找有用的信息,終于他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下面找到了一份錄取通知書和一張學生證,唐璟云打了學生證上的號碼,可惜的是并沒有撥通,不過他的通知書但是給了唐璟云線索,因為是云州大學的新生。
不得己,我們親愛的唐教授只有先湊合一晚,去超市買點必需品,明天再聯(lián)系那位同學。
也正是這時,劉洲成打來了電話,叫他出門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