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在場趙家人眾,以及吳藝璇全都瞪大雙眼,呆若木雞,眼里滿是不敢置信的目光這個秦川到底是什么人?
這么多戰(zhàn)兵都在參拜他,高喊軍上……
吳藝璇和趙家人眾都露出惶恐不安之色,到了現在,任誰都能看出秦川來頭不小。
身穿軍裝的趙江龍,臉上神色大駭,不自覺后退了一步“軍……軍上,修羅……霓凰……這不是牧天五大戰(zhàn)將嗎,難道你……你就是牧天戰(zhàn)神……”
此時,站在旁邊的二哥趙江雄,整個身軀止不住顫抖,腦門上刷刷地冒出冷汗,嚇得心膽俱寒。
‘噗通’一聲,趙江雄雙腿一軟,禁不住當場跪了下來趙江雄作為柳城道上梟雄,在秦牧天沒有接受九州冊封,封號‘牧天戰(zhàn)神’之前,便是聽聞過秦牧天之名。
那時,牧天殿的大名已是威震整個世界暗勢力,當然,也包括九州的道上江湖。
如今整個九州,能讓北境戰(zhàn)兵高喊軍上,除了北境最高統(tǒng)帥,還能有誰。
能讓牧天五大戰(zhàn)將,全都單膝跪下,尊稱軍上,除了牧天戰(zhàn)神,還能有誰。
“這不可能,牧天戰(zhàn)神怎么可能是你……這不可能……”
趙江龍滿眼不敢相信之色,哪怕神色大駭,也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雖身為二星將軍,手握一萬人馬,但聽聞五大戰(zhàn)營奔赴柳城,趙江龍在心里一直怕惹怒了那位神秘大人物。
卻不曾想。
到頭來,秦川竟是那位神秘大人物!
“怎么了,你在質疑我的身份嗎?”
秦川聞聲,笑了,露出一抹玩味之色,盯著趙江龍,淡淡道:“其實也不奇怪,我秦牧天哪是什么大人物,論起實力,只不過擁有一個當世最強組織牧天殿而已,論起人馬,也就執(zhí)掌十萬北境雄兵,剛剛滅了圣殿勢力而已,跟你們趙家的大名比起來,實在差太遠了,差太遠了,你們趙家多吊啊,號稱‘柳城的天’,橫行一方,逼迫吾妻,欺虐吾女,簡直吊得不要的不要的……”
秦川的話說到這里,已是帶著滔天殺意。
“今日,我秦牧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要讓這天塌!”
在秦川最后一句充滿滔天殺意的話語說出來。
趙家主要人員,包括幾個趙家元老,都是臉色慘白,噗通噗通地跪了下來。
全場之中,也就剩下趙江龍一人,勉強站立。
“牧天戰(zhàn)神!您是北境最高統(tǒng)帥,我趙江龍敬您,但這里是九州南域,不是北境,您要三思而后行,不要亂來!我是嶺南州東北的防備將軍,柳城同在我負責區(qū)域,由不得您亂來!”
趙江龍哪怕心中大駭,哪怕明知不是對手,但為了趙家,他也要站出來。
怎么說他都是趙家子孫,不能眼睜睜看著趙家遭到滅門。
當然,趙江龍在這個時候,也不忘擺出身份,講起了道理。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攔我滅趙家?”
秦川聞聲,不屑冷笑道。
剛才見自己勢單力薄,就要以勢壓人,現在見自己人馬到來,卻跟自己講起了道理。
對這樣的人,秦川一向不屑。
“眾兵士聽命,準備戰(zhàn)斗!”
趙江龍一聽如臨大敵,一聲令下,周圍三千人馬立刻變換陣型,進入戰(zhàn)斗序列。
“不愧九州的將軍,勇氣可嘉!但我想知道,你是以趙家老五的個人名義阻攔我,還是以南域兵區(qū)將軍的身份阻攔我?”
秦川看著趙江龍三千人馬,不冷不淡地問道。
“我乃是南域兵區(qū)二星將軍,我的職責是保護防備區(qū)內百姓,我當是以南域兵區(qū)將軍的身份,阻攔您在此殺人!”
趙江龍面不懼色地回應道。
他這樣回應秦川,當然是想要借助南域兵區(qū),壓住秦牧天。
趙江龍不相信秦牧天膽敢不管不顧,與南域兵區(qū)為敵。除非,秦牧天連護國戰(zhàn)神之名都不要了。
“好一個保護防備區(qū)內百姓!這個理由的確正義強大,也夠保下趙家了,你這么一說,我秦牧天的行為反倒成了大逆不道了!”
秦川說出這話,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冷若深淵寒冰!
“殺!”
一道驚天怒喝響起,無盡殺氣洶涌而出。
秦川怒了,“若我秦牧天,連妻女之仇都報不了,這個護國戰(zhàn)神不當也罷!殺!”
“殺!”
“殺!”
“殺!”
“殺!”
隨著秦川殺聲落下,修羅,霓凰,昆侖和天策,也一同喊出殺聲!
“殺!”
八千戰(zhàn)兵同樣手握武器,齊聲怒喊。
殺聲震天,沖霄而起!
方圓千米之內,整條街上的所有人,聽到這股殺聲,都忍不住一陣心神俱畏。
街道兩旁的人家百姓,嚇得全都匍匐在地,磕頭保命。
哪怕百戰(zhàn)之兵,也禁不住面色蒼白。
吳藝璇和趙家眾人更是嚇得大小便失禁,尿了一地。
畢竟,秦川指名道姓要殺他們趙家,他們怎么能不害怕。
趙江龍沒想到秦川竟然不管不顧,真的膽敢出手,難道連護國戰(zhàn)神之名,都不要了嗎?
“牧天戰(zhàn)神,你是打算跟南域兵區(qū)為敵?”
趙江龍讓秦川的強勢給震駭到了,早聽說秦牧天為人強勢,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眼看雙方就要兵戎相見,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嗓音從前面街口傳了進來。
“虎帥到!”
在這道嗓音路落下,文峰路上的眾人都為之一震。
虎帥!
難道是……?
當聽到這兩個字,趙江龍手下人馬全都神色肅敬。
很多人紛紛抬頭,側目朝著前方街口望了過去。
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伙人,走在前面的幾個人,氣勢極大,派頭很足。
尤其是,為首一個中年男子,雖年過半百,卻龍行虎步,氣如山岳,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勢。
當趙江龍看到為首中年男人,雙目不由往外一突,連忙轉過身子,疾步地迎了上去。
“南域兵區(qū)二星將軍趙江龍,拜見虎帥!”
趙江龍單膝跪在中年男子面前,抱拳恭敬喊道。
來人正是李重虎,以及葉南天等人。
“趙江龍是嗎,你能代表南域兵區(qū),那么,本帥身后的葉南天,算什么?”李重虎目光往趙江龍身上,掃了一眼怒問道。
“虎帥,我……我接到消息,有人在柳城要殺人,我是來……來保護……”
趙江龍不知所措,有些不懂怎么解釋。
畢竟,在李重虎這位九州元帥面前,他趙江龍這個二星將軍算個屁啊。
“住嘴!趕緊將人馬給我撤下來,返回你的兵區(qū)駐地!”
葉南天開口了,對著趙江龍冷叱了一聲。
這個趙江龍膽子也太大了,擅自帶著人馬來到柳城,真以為柳城是他趙家的天下不成。
不過,趙江龍終究是他的愛將,葉南天這一聲冷聲喝斥,明為大罵,實則是在救趙江龍。
聽到頂頭上司這一聲冷叱,趙江龍立馬閉上嘴巴,不敢再說半句話語。
“虎帥,是我御下不嚴,還請虎帥恕罪!”
接著,葉南天抱拳,轉身看向李重虎請罪道。
“你是該向本帥請罪嗎?”
李重虎一聲沉哼,抬腳繼續(xù)往前走去。
直至走到秦川面前,方才停下腳步。
“牧天戰(zhàn)神!你是九州功臣,對國有功,對社稷有恩,當受到蒼生敬仰,不應該擅動刀戈!”
李重虎看著周圍八千戰(zhàn)兵,暗暗皺了一下眉頭,看向秦牧天說道。
作為九州元帥,李重虎在一個月前九州冊封牧天戰(zhàn)神的時候,已經見過秦牧天一次。
“怎么了,李元帥親臨此地,莫不是專門為了阻攔我?”
秦川看向李重虎,淡聲問道。
興許在整個九州內,除了國主之外,也只有秦川一人敢跟李重虎這位九州元帥這樣說話。
“牧天戰(zhàn)神不要誤會!”
李重虎擺了擺手,隨即,露出了一副嚴肅凝重的神色,“其實,本帥也知道你妻女的遭遇,本帥對此深表歉意,是九州欠你,你為國征戰(zhàn)在外,我們卻沒能保護你妻女!”
“國主已經親口對我交代,不許攔截你秦牧天在九州一切行動!”
在李重虎這番話落下,周圍一陣嘩然。
國主這道旨命,可以說是默許秦牧天的一切行為,甚至包括滅了趙家。
趙江雄一眾趙家人聽到這番話,盡皆面無死灰,其中有幾人更是當場嚇得昏厥了過去。
“不……我不相信……我趙家有何大罪,竟遭到了拋棄?!?
趙江龍搖著腦袋,滿臉不敢置信,整個人有些失態(tài)了起來。
“趙家之罪,你不知道嗎?”
李重虎掃了一眼趙江龍,怒聲冷哼道,“趙家這些年來為富不仁,仗勢欺人,橫行柳城,已經達到了無人可制的地步,甚至連護國功臣妻女都敢欺凌,簡直無法無天!今日,趙家將會除名,從此再無柳城趙家!”
“不……”
到了這個時候,趙江龍還想要抗拒,卻被葉南天伸手死死拉住。
“牧天戰(zhàn)神,你看這樣,可行嗎?”
李重虎沒有理會趙江龍,轉身對秦川說道,聲音中帶著商量之意。
秦川點了點頭,伸手一指趙江龍,“他也是趙家人吧?”
李重虎明白秦川的意思,當即繼續(xù)道,“此人擅自調動人馬,犯了軍紀,本帥決定將之開除,一并交給牧天戰(zhàn)神!”
“虎帥,不可,趙江龍是南域兵區(qū)的二星將軍!”
葉南天一聽,急忙出聲道。
趙江龍是他手底下的愛將,他不能看著趙江龍交給秦牧天。
“葉南天,服從命令!”李重虎根本不給葉南天說話的機會,冷冷下達一聲。
“統(tǒng)帥,無須為我說情,我趙江龍是趙家子孫,恨不能為兄報仇,那自當與趙家共存亡,誰要滅我趙家,先殺了我趙家老五!”
趙江龍突然拔出佩劍,露出一副悍不畏死的神態(tài),決然道。
“江龍,你……”
葉南天見趙江龍這副神態(tài),愣了一下。
趙家滅門,葉南天不會同情,那是趙家罪有應得。
只是,趙江龍要死了,葉南天會感到無比惋惜。
“統(tǒng)帥知遇之恩,江龍來世再報!”
趙江龍打斷葉南天的話,朝著葉南天抱了抱手。
說完,趙江龍轉頭看向秦川,帶著幾分悍勇之氣。
“早聽聞秦牧天之名,乃是當世豪杰,蓋世天驕,一身武學驚天地泣鬼神!現在,我趙江龍拔劍挑戰(zhàn),你可敢接受?”趙江龍一臉決然,劍指秦川。